烽火王妃,第二十五章 沧海拾珠 上
头很重很重,衣服也很重,感觉自己又深深的在下坠,周围都是水,很冷很的水,全身都僵硬了,她太累了,根本没有力气做任何。舒悫鹉琻
突然间,有人抱起了她,很暖的怀抱,让她全身僵硬的毛孔开始舒展开来,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一张雕刻着狼的面具。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杀他,求求你。”老头一身是血的看着她,周围都是饿得像骷髅一样的饿殍,他们爬在他的身上疯狂的抓扯着。女子在睡梦中挣扎着,疯狂的抓扯着自己的衣服,泪水从她紧闭的脸颊不断的坠下,打湿了身边的枕头。
“是梦寐,这姑娘一定经历很大的创伤,那些东西在她脑子里影象很深。如若她醒不过来,这些东西就会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反复的折磨她。”大夫边看边摇头。
卫羽坤付了钱送了大夫离开,回过头来,看见在床上痛苦挣扎的宓可,他小心的抱她坐起,制住她抓狂的手,让她将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为她小心的拍着背安慰着。
五天五夜了,那日他从辰海中将她捞了起来,由于呛了太多的海水,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时而发梦狂抓,表情惊恐,让他真是心力憔悴。五天没有进食,只能勉强喂她点水,继续下去,恐怕真是药石无灵,看来他还真是要想办法把她带回南都,请孙先生看看。
他们坐船而下到了云泽城,这个东岳最偏远的城池,离陈仓一千三百里,如若可以借道陈仓马道,估计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但最近外面风声很紧,特别是边境,听说东岳准备向西疆开战,相必是父皇的计划成功了,这个时候要离开这里还真是有点难。
他心痛的抱着她,没有说话,嘴里哼着在含漳的时候她为他唱过的歌谣。想起那夜的合欢海,他将她从水里捞起来,月光下,肌肤盛雪,像上天坠入凡世的精灵。如若他当时将她留下,会不会就没了如今这些磨难?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你是我无法言说的伤……”
“等我这次从新疆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等你这次从陈仓回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等你回来”
“成亲好不好?”
“结婚好不好?”
熟悉的歌谣久久的在脑海盘旋,两个男人的话不断的闪现,女子痛苦的挣扎着,像有人掐着她的脖子,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一张木雕的狼人面具,吓得她尖叫一声,猛的站起来,一把推开那紫衣男子。
卫羽坤一个啷呛被她推到在地,背撞在身后的桌子上,震得胸口生痛,乖乖,这丫头的力气还真大。
“你是谁,你要干吗。”宓可惊恐的看着他,一手抓起桌子上的水壶,随时准备自卫。
卫羽坤狼狈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摸了摸胸口,想想这丫头出手也太狠了吧,还准备把水壶给他砸过来吗?正想说话,却听见她又说话了。
“你是哑巴?你干吗带着面具?是你救了我?”宓可顿时想起自己掉进了海里,难道是他救了自己?
卫羽坤灵机一动,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竟然跟着她的话一阵猛点头。而后从身边的柜子上抓了纸笔就开始给她写。
“我从海边将你救起,你昏迷了。我脸小时候受过伤,怕吓着你,所以带了面具。”
宓可顿时整颗心都放下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突然发现自己不像是在天策。
“和我一起的孩子呢?有没有看见一个这么高的孩子?”她又突然疯狂的笔画了起来。
卫羽坤又一阵猛摇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无德也死了?”女子瞬间瘫坐在床上。
“都死了么?无德也死了?那为什么我还活着?”她一脸泪光的扬起头看着身边这个带着狼面具的男人。
“你干吗要救我?你让我死了不是更好?你救我做什么?我这样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语无伦次大哭着。
“如今真的就是我一个人了,哈哈,你还要救我?你不知道救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吗?你发什么好心?我需要你救我吗?”
“都死了,身边的人都死了?”
“每个人都因为我,都是因为我,而最后我却还活着?”
他走近她,将她揽在怀里,谨防她的失控伤害自己。女子依旧伤心欲绝的大哭着,她抓着男子的衣角又打又捶,撕心裂肺的呐喊着,男子一动不动,就这么站她,任凭她发泄。过了很久,或许真的是身体太疲乏了,她之后竟然将头靠在他湿辘辘的胸前就这么睡了过去。
初晨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射得她的眼睛明晃晃的。她起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人,桌子上压着张纸条。
“柜子里有糕点,我怕冷了用布包着,壶里的水是干净的可以喝。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如果起来就自己先吃点东西。”男子的字很好看,恍惚间有种利落的洒脱镌刻在字里行间,很有股子别致的味道,一钩一划,清隽有力。
她也是实在饿坏了,翻开柜子抓起糕点就开始吃,也没想过会不会有人害她。
这是一间常见的平民土房,条件并不好,在天策也有很多这样的小房子,收入不高的百姓们一家都挤在这样的房子里,虽然不大,但却让人觉得特别温暖。
宓可正吃着,就看见卫羽坤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进了屋子,她慌忙去帮他接过物品,用袖子擦了擦身边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昨天,对不起了。”她不好意思的道歉,凌乱着头发,眼角还挂着残余的泪。
卫羽坤摇摇头,摸出纸笔,又开始写。
“没关系。”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想要报答你该怎么找你呢?”宓可好奇的问。
卫羽坤微微一笑,嘴角泛起好看的弧度,依旧摇摇头。她还是没有变,和当初一样,总是老想着报答别人。
“我没名字。”男子手里写着,而隐藏在面具后的嘴角却是泛起一阵痴痴的笑,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在笑什么,反正就觉得心里特别的甜。
“我给你取一个?”
“木头狼好不好?反正你每天带着这大木头。”宓可读书的时候就最拿手给人取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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