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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贞娘不是个见谁都觉得亲的人,安家的人里头,她不喜许大娘,也不喜安容和,可偏偏见着这看不见的少女安媛,竟是觉得十分的亲近。
是因为安媛软软的,还是因为安媛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更或者,是因为安媛看不见,反倒让人觉得没有半分威胁感?
林贞娘一时闹不清楚,可是对着这微笑的盲女,却也不觉露出笑容,“贞娘——我的名字,以后也这么唤我好了。”
安媛点并没有,握着林贞娘的手,还待,却突听“砰”的一声。原本就不过是半掩着的院门,被人重重撞开。陈山虎大步奔进院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叫嚷着都是你这家伙碍事,要不是你,我揪着那武三,一拳就打暴他的脑袋……”
林贞娘明显地感觉到安媛的手一抖,原本带着笑的脸上也露出惊惧之色,心知必是被陈山虎吓到了。
她留意到,安容和自也是觉察出来的,皱起眉,他瞪着愤愤不平的陈山虎,沉声道你要发疯,出去发!”
吃他一喝,陈山虎的声音便是一顿,眼角一瞥,他吐了下舌头,却是抬手打了脸一下,“阿媛也在啊!你莫要恼,我就是混说的——真的,你不信问王大哥!”
跟在他后面走进来的王押司就笑着应了声,“是,慕狄现在早不像从前那么莽撞了,安小妹尽管放心……”虽嘴上是帮着陈山虎,可这王押司的表情却透出几分无奈。
安媛却是看不到,听到王押司也帮陈山虎,脸上的紧张神情就消了几分,又露出笑来。眼睛转向陈山虎发出声音的方向,她低声道山虎哥,你、你还是改了你那性子吧!”
只是一句,她就收声不语,陈山虎摸着头,呵呵笑着,却没有应声。
安容和瞥了他一眼,转而安抚妹子,“阿媛,难得林小娘子来家,你请她屋里坐吧!”
安媛应了声,就站起身来。林贞娘迟疑了下,就伸手扶她。安媛笑笑,反手拉了林贞娘,不用她扶,反是拉着她往屋里走。
两人这才起身,院外已经又有人跑进来。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后生,跑得一头的汗,脸上也尽是惶急之色。可是进了院,一眼瞧见安容和,就顿住了脚步,喘着气,虽不,脸色却好看了许多。
“安康也是听了消息赶的?照我说啊!今个儿这事,咱不能算……”陈山虎一句话还没说完,安容和已经轻咳了一声。
陈山虎伸出的手僵在半路上,干笑着绕挠头。那安康却不,盯着安容和看了好一会,确定他只是伤了额头就闷下头去,半声都不吭。
林贞娘眨巴着眼,心道安家倒个个都不一样,许大娘是个泼辣的,安容和是个长袖善舞的,安媛是温和柔善,而这安家老·二安康却是个不爱的。也不知这一家子会养成这样不同的性子。
她正琢磨,就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问今天这是了?居然都在……”
转目看去,林贞娘不禁扬起眉来。刚才马车拐时她觉得好像瞧见认识的人,没想到还真是。只不知这在瓦肆中才见过的沈琴师跑到安家来了。
“沈师傅,”安容和笑着起身唤了一声。
一边的陈山虎却是阴阳怪气地道我瞧着你沈墨亭才是稀客呢!着,今天没人留你……”
“咳……”安容和也不知是嗓子痒还是怎的,又是一阵咳嗽。听得陈山虎眉毛直拧。
安媛拉了林贞娘一下,笑道贞娘,咱们屋里坐……”
林贞娘点头。虽然陈山虎没把话说完,可是她隐约也猜得出他要说的大概不是好话,所以安容和才一个劲地咳,不让他当着两个女子的面儿说这些。
“沈师傅是个琴师,常在瓦肆中走动——不过,人却是个好人!养的花也香……”安媛低声说着,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虽然看不到,可闻到共香,也觉得心里舒畅……”
没听到林贞娘答话,她便笑道我们家这院子乱了些,除了自家人外,还另住了三户人家。不过除了王七哥家是一家三口外,山虎哥和沈师傅都是单身汉……你坐啊!”
林贞娘应了声,见安媛要去取一旁桌上的茶壶,忙上前要去相帮。安媛却只是笑着摇头,“你且坐你的,这屋里,我最熟悉不过……”
她果真是熟悉的,虽然这屋里也摆着桌椅,可安媛却似早将这屋里的摆设印在心底,打走进来她的一举一动,就好像是能看到似的。
接了安媛递的温茶,林贞娘四下打量,在看到斜对面的绣架时,不由目光微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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