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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一过,铺子就又开了起来。不过还没出正月,生意不算太好,在下门桥一带做生意,生意好坏,全看码头热闹与否。
不过,虽然小饭馆生意不好,可潘记茶坊的生意却好得不得了。隔着一条河,都能听到对面常有唱曲的声音。
和那些小酒楼一样,潘记茶坊也有好些个候着的歌ji。只不过,这些歌ji不是年老色哀,就是歌技不佳,和那些大酒楼又或是知名的青楼ji馆自是不能相提并论。虽是有些上不了台面,但好在下门桥这一带也没人挑那个。在茶坊中哪位客官若是叫了唱曲的歌ji高歌一曲,都已是众人叫好,谁还会挑唱得好不好呢?
虽然生意不算太好,可既然已经开始营业,总要守着铺子,客少人闲,这八卦也就多了起来。柴花儿虽是人守在铺子里,可是那神情却总是恍恍惚惚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卢磊天天过来报道,可每次和柴花儿打招呼,柴花儿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林贞娘作为老板,有心说几句“来者是客”的话,可是那卢磊却偏偏就爱柴花儿这一套。不搭理他他也硬往前凑,林贞娘插嘴他反倒还要瞪林贞娘。气得林贞娘索性不理,只当是在旁看痴情男自己爱找虐。
几天下来,倒觉得这一个爱发呆,一个爱找虐,倒成了闲来无事时的消遣节目。柴花儿闷了几天,实在耐不住,终于找上林贞娘,吞吞吐吐地让林贞娘帮她拿主意。
说是帮忙拿主意,可一张嘴,说的却都是废话。什么“年纪大了,也该找人家了”“这定陶也没什么认识人”之类的前话说了一车,才终于绕到正题。
却是柴大姑娘看中了三个人,却拿不定主意到底选哪一个好,想问问林贞娘若是她到底选哪一个:
“若说这模样,任哪个都比不上沈师傅的——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就是他了……”柴花儿捂了嘴,眼睛亮亮的,仿佛映入无限*光。
“可是,刘老板虽然就那样,但人品却是好的,人也仗义,你看那天还请咱们一起吃席呢!”
林贞娘顶不住掀眉毛。人品?柴花儿和刘原接触过几次?这还就知道他人品如何了?说来说去,其实不过是刘原财品极佳罢了。
“安主簿,好就好在够稳重——你看那天在永丰楼,那么嚣张的公子哥也要在他面前低头……”
那个不是因为他够了稳重,而是因为他是官好不好?
想想那天看到的白玉林,林贞娘不觉皱了皱眉。
十五那晚,真的没想到居然会看到白家的那小子。虽然陈氏说他们小的时候也是见过的,又感慨万分说怎么小时候那么乖巧一个孩子就长成这样浪荡公子一般呢?可林贞娘是怎么也想不起那白玉林小时候到底是什么怂样了。
还好那天白玉林最后跌得狠,也算是让她觉得解气了,要不然她还真想自己窜出去狠狠扇他两耳光——婚约也解除小半年了,还在外头混说坏她名声。这样混蛋,难怪他那什么表妹也和他解除婚约了——活该!
被柴花儿摇着身体,林贞娘缓过神,才醒起柴花儿还等着自己帮着出主意呢!
这又嚣张又强势的少女哪里还用她出主意呢?怎么瞧,都像是在眩耀——那笑,让人几乎错觉三个男人都已在她囊中,她想要哪个就能从兜里掏出哪个呢!
“要我说嘛,这三个男人一个有貌,最会哄女人,跟他在一起应该很开心;一个呢,有钱,若嫁了想来不会为钱财烦恼的;至于另一个,可是个官身,要说这官身可不是谁都能成了——只是,这安家家境可是不怎么好,一大家子住在大杂院里,又有租客,你看王七就知道那院子怎么乱了!还有安家许大娘可不是省油的灯,一进门就得给你下马威。眼盲的妹子,木讷的兄弟,这些也都得管……”
话说到这地步,林贞娘就皱眉了。她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想着不给出什么主意,只要挨着个把三个男人夸个够就好了。可怎么居然越说越多,甚至还说起安容和的坏话了?她心里可没嫌过阿媛姐姐……
晃了下脑袋,林贞娘板着脸,不再说下去,“其实你自己早就有主意了,我说再多抵什么用呢?”
柴花儿闻言,就吃吃发笑,笑了好一会儿,才用手肘碰她,“我听说你其实在那‘知味轩’里也有干股的。和刘大哥也熟,不如你帮帮我啊!”
“帮你什么?”林贞娘愣了会儿,突然一拍手,“好,我帮你!”若是柴花儿缠住了刘原,也是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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