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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眼睨去,先是看在桌边坐的美人,再看含笑招呼客人的沈墨亭,还有站在炉边的安容和。
不管怎么看,林贞娘都觉得心里有些发毛的感觉。这一行四人,大概也只有坐在后面小凳上帮忙东伯摘菜的安媛让她觉得安心了。
玉梅原本还要帮忙洗碗的。可是平日歌舞为生,一双手能提笔能抚琴,却哪里粘过厨房事?不过洗了三个碗就已经打了一个。
林贞娘又是客气又是劝慰,好不容易才劝停了玉梅。听她自嘲自己一无是处,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这年头的花魁,个个都是多才多艺,甚至在文学上的造诣比她这个伪举人之女还高。这样子的人在她面前说什么一无是处的话,叫她怎么答?
干笑两声,请玉梅坐下用茶。林贞娘是想着只要她不添乱就行。却不想没到饭时,玉梅就已经成了她这摊子的活招牌。甭管吃不吃饭,走过路过的人,都会停下来看看美人。
不光是男的,就是年轻女子,也是路过必停。
男看玉梅,女看墨亭,单只这男女二美,就让林贞娘的摊位成了附近最火的地方。
玉梅坐在桌旁,随那些人看,如坐无人之境,似乎连个笑脸都欠奉。而沈墨亭却是笑容满面,一口一个“小娘子”“大姐”“婶娘”地叫着,嘴似抹蜜,就是原本没想吃饭的大姑娘小媳妇,也都坐了下来叫份盒饭尝尝。
有那陪着意中人坐下的,眼见沈墨亭殷勤,不禁愤愤。虽然有美人可看,可这男人也太惹人厌了。有心呵斥,却在目光一转,瞧见站在炉子后打饭的男子时,目光一凝,面色转为严肃。
有那耳目灵的,就悄声和身边的人道:“瞧见没?那打饭的,是县衙里的安主簿啊!连主簿都过来帮忙打饭,这摊子得什么人开的啊?了不得、了不得了……”
林贞娘听得一头黑线,几次凑过去让安容和不要再帮手了。可安容和却偏不停手,“这个算什么?你没听人说我从前还跟着船做过水手苦力吗不跳字。
“不是算你累……”你一个官身,我这小摊请不起啊。
林贞娘苦着脸,恨不得求着安容和离开了。
安容和一笑,却不理会她,反倒扬声笑问:“乡亲们,这饭菜好不好吃啊?”
听他这么问,正在吃饭的人都是一怔。过了好几秒,才有一个年轻胆稍大的大着胆子笑应:“好吃好吃,不仅味道好份量也足!”
“既然好吃,大家就多捧捧场!我妹子的店就开在下门桥,‘好吃再来’,好多人都知道的!大家伙若是有空,就去尝尝。那里的冒菜,可是定陶独一份!”
林贞娘听得直流汗,这广告打得也太——那个了,要是别人觉得安容和这是借官势压人,可是……
“大家伙也别拘束,虽说安某现在有了官身,可是却是定陶土生土长的。别说在场有好些个是看我长大的大叔大娘们。就是从前我做小吏时,不也是净和各位打交道了吗?就算是现在,咱们也还是一样的乡里乡亲,不用那么见外……”
听到这儿,林贞娘终于吁了声,扭身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敢情,人安容和来帮手,也不是特意为了她自贬身价,而是想要做出个亲民的架势来。这个,真的不关她的事了。
一晌午下来,林贞娘忙得直不起腰,可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虽然很想自夸自己煮的东西太好吃,香飘十里,以致于招来的这么多客,可是她心里很清楚,今天能来这么多客人,其实全亏来帮忙的三人。
如果不是他们,怕是她今天也不过是如预料中的那样卖了二百来份盒饭就算了。而不是像现在,卖了足有四百份之多。怕是今个来龙王庙的,有一大半全是吃的她家盒饭。
最忙的时候,没桌子坐,打了饭的人都是蹲在旁边地上吃的。而且,还有几个大肚汉,是占着桌子吃了好几份,最后实在吃不下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那张距离美人最近的桌子。
一早蒸好的米饭卖光了,还又加紧又蒸了一大锅,到最后,连锅巴都铲没了。菜更是半份都不剩,几个人忙完了却都是空着肚子。
“老板,这里我和东伯收拾,你快和安主簿他们去吃饭吧!”林四话才说完,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林贞娘睨了他一眼,笑道:“当你老板那么没义气吗?再说了,我就是厨师,守着锅灶,出去吃什么?”
扭头招呼一声,林贞娘也没问几人意见,直接就道:“先歇一会,吃了饭再去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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