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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管是前世今生......至少于我来说,是两辈子的事情了,我与父亲还从未如此融洽的促膝长谈过。
一个风尘仆仆,满面风霜却依然傲然刚强,顶天立地的铁甲将军,一个躲在十岁小小身子中,却是活了三百年的小小女娃——立于洒满了月辉的庭院之中,第一次真真像是一家人一般,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方的房间里。
时不时的,房间内又传出了母亲的痛呼和因着努力隐忍的闷沉呼吸声,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们,她所在承受着的事情。
方才父亲那般说,真真是教我惊讶了——我从来都坚定不移地相信父亲是一个永远把国家大事放在自己心中第一位的男人,可他居然说再大的事情也比不上自己的妻子儿女重要!
这事情若是被喜欢造谣是非的人听了去,免不了又是一阵风波......但是姑且不说这个,我却是想不出来现在该用什么语气和他说什么话。
不知道何时起,我心中与父亲的隔阂已经深刻到连陌生人也不如了,至少现在如果是两个陌生人面对面的话,还能够毫无芥蒂地随意打个招呼,闲聊两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听着房间内母亲的声音,心头的压力只觉得又沉重了几分。
当然,我不知道的是以上纯粹只是我个人的想法——
父亲虽然不是一个极为称职的父亲,他懂得如何在沙场上带兵大战,他懂得在和敌军讨价还价的时候妙语连珠让敌军讨不得一丝好处去,他懂得很多很多常人所不能及的本领,可是他确实是不懂得如何去安抚一个十岁的女儿......
所以,许久,他开了口,面色柔和了许多,带着方才刚刚回来时候的那种热切:“繁景啊,为父的确实是有要事,西南曾安有一个镇子因着连日的大雨,发了大洪水,当地的知县也不知所踪,为父心焦甚至来不及和属下交代清楚就赶了过去。这几日灾情得到了控制,萧副将赶来找到我,将家奴的信交给了我看,我这才想起你母亲是在这几日临盆,便马上又赶了回来......”
“虽然父亲没有再早些赶回来,但是至少还没有太迟,繁景聪慧伶俐,又体贴温柔,肯定能够理解父亲的,对不对?”眼神满是诚恳,哄人的语气温温和和,父亲难得与我说了这么大一段话,却是将我当做小孩子来哄着的!
额,好吧,我的确也算是小孩子,但是,父亲的那种语气却是将我当做了三四岁的小娃娃来哄的,就差再道一句:“乖~繁景莫闹......”
猛然被什么咽到了一般,我隐忍了好久,这才终于是点了点头。
“真真是我的好闺女。”父亲说道。
我心口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觉得父亲向来是不喜欢我的,他是将我和母亲当成了他的部下来调教的那种大男人。
就像,大家都在夸,花家的大女公子体贴人意,大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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