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半是举人甚或是进士出身,这可如何是好,看来只得另想法子了,他忙脚步匆忙的追了出去。
待的掌柜的离开,魏一恭便问道:“长青何以说无妨。”
胡万里却是不答反问:“道宗兄方才何以不愿意让步?”
魏一恭看了他一眼,才道:“狎妓饮酒,酒到酣处,恐有失态之举,河边人来人往,万一被同年撞见,徒惹非议。”
原来是为了喝花酒,难怪他不肯让步,微微点了点头,胡万里才含笑道:“今日端午,天子赐百官宴,东苑射柳观马球,李大人自然不会亲来,再则李大人年已六旬,又是新近从低品骤升高位,其子定然年在四旬左右,也必然颇为稳重,况且,以其子的身份,即便是前来踏青,亦会有妥当安排,不会反复无常。
如此便知,来者必然是李时之孙,不过是纨绔子弟罢了,上不得台面,自然是无妨,不过,年弟以为,还是忍让一下为好。”
听胡万里分析的头头是道,魏一恭亦稳下心来,略一沉吟,便道:“难得长青如此老成持重,不过,此事咱们并无过错,一众同年又皆是年少得志,怕是咽不下这口气,还是待众人回来,再做决定。”说着,他便吩咐跟随的小厮去唤众人。
胡万里亦不多言,只是慢慢的啜着茶,魏一恭说的不错,一众同年皆是年少得志,未必甘心腾地方,不过,瞧那李府管家跋扈的样子,李时的孙子未必是什么好鸟,若是闹将起来,却是颇为不妥。
却说李府的管事赵栋梁下了楼之后便一脸阴沉的坐在大堂,等着掌柜的来回话,今日他们李府的小少爷李文轩相约京师的几个官宦子弟出游,原本是预定的这家‘栖云轩’,听闻还有人预订了‘流盈轩’便临时起意去‘流盈轩’,结果到了‘流盈轩’,却是发现不如人意,又掉头要回‘栖云轩’,不意就这么一盏茶工夫,‘栖云轩’竟然就租了出去。
李文轩历来好面子,今日又是当着一众少爷公子的面,若是这事办砸了,他回去少不得要被一顿训斥,而且还会落下个办事不力的印象。
刘掌柜很快就追了下来,一揖道:“赵二爷,小的另外再给您腾一处地方可好。”
“你没点明爷的身份?”赵栋梁沉声问道。
“小的瞧着那几个年轻人怕是都有功名在身。”刘掌柜忙陪着笑脸,道:“小的这就去给二爷腾个地方出来,包二爷满意。”
“北厢三间乃是你‘栖云轩’最好的地方,你还能腾出更好的地方?”赵栋梁冷冷的说道:“我家少爷随后就到,你还是让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赶紧的将地方腾出来,惹恼了我家少爷,拆了你这破店。”
听的这话,刘掌柜亦是暗自恼怒,是你们退订在前的,这怪的谁来?如今两方僵持不下,却将他夹在中间为难,虽然恼怒,但他脸上却是不敢带出丝毫不满,生意人讲究个和气生财,惹出事端来,吃亏的还是他。
他忙赔着笑脸道:“赵二爷稍坐,小的再去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