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涉谷有惠第一次失控了,当一众人突然出现在门口笑着一齐对她说“欢迎涉谷老师”的时候。
说是失控,其实也不过是趴在桌子上笑得直不起身子。
你能想象一群人站在门口齐齐地冲你露出八颗牙是什么景象么,最关键的是,他们手里还拿着印有“欢迎涉谷老师”的红底白字横幅。
傻乎乎的,一时间涉谷有惠只能想到这个词。
她笑得不可谓不豪放,连桌子都被拍出了“啪啪”的声音,这样的发展是一众老师没有料到的,除了涉谷有惠认识的几位,还有几张生面孔,相同的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转过头去,每个人的脸色多少都有些红。
“……为什么,是惊喜过了吗,细谷老师?”最先反应过来的牧野上宏瘪着嘴,一脸的哀怨莫名配上他那高大的身形和颇具艺术感的发型,不可谓不奇怪。
相比之下,细古正人就要淡定多了:“嗯,我想是我们做过了。”
“涉谷老师是在笑么?”有人说。
“不,我觉得,她应该不是在笑吧……”山田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们一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笑得肩膀直颤却还要拼命压抑声音的涉谷有惠。
“去看看不就好了。”说这话的是小野佳木,几步走到了涉谷有惠身边,“涉谷老师?”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抱歉抱歉,一时没忍住。”
一手捂着脸,涉谷有惠艰难地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神经,清了清嗓子,再抬头的时候,除却脸颊上残留的不正常的红晕,她看上去与平常无异。
她早该想到的,只要稍微想一下便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且不止一处。
比如为什么是等她到了之后才有道歉的电话打过来,而且打的时间点几乎是一个接一个;再比如明明她来的时候路上就很太平,并没有听说什么事故之类的;再再比如为什么山田本老师看上去不太愿意直视她,她以为是他的个性内敛使然……关心则乱,这句话用在失落的人身上也很适用。
是的,失落,虽然涉谷有惠很不想承认。
而现在,这算什么呢。
“大家,谢谢。”
于是她能说得也只有这么一句。
从店里出来,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满目清凉,涉谷有惠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清新溢满了胸腔,连带着脸颊都熏上了微红。
“涉谷老师!”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她转头,微笑在瞬间爬上脸:“嗯,什么?”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你,微风拂起她的发,荡起好看的弧度,映着她唇角浅浅的弧度,好似一幅画。」
不知怎的,山田本的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这句话。
他倏地红了脸:“……啊,那个,是,是大家说要去歌厅,涉谷老师你,要去吗?”好不容易磕磕巴巴地说完了整句话,他却是眼神飘忽不敢正视涉谷有惠。
“哦,这样啊。”涉谷有惠点了点下巴,若有所思。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觉得他突然变得很奇怪?
“……嗯。”微抬眼睑,山田本瞄了她一眼复又迅速移开了视线,佯装扭头看着别处,只那脸颊却是愈见酡红。
不期然,这一幕被涉谷有惠看个正着,嘴角一抽,她的眼里不受控制地映出了四个大字“含羞带怯”。
不,这样想太失礼了,那么这个反应……难道是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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