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琪讽刺一笑,“世上有多少人,多少事是能如愿的,希望?”
她还是走了,拦不住,就像她和褚寂远之间拦不住的命运。
“水满了。”温世昌提醒立在饮水机旁发呆的温琪。几乎是反应过来的一瞬指尖就传来灼痛,手一松水杯就落在地上摔碎了,地板上一汪开水四
溅,要是夏天穿凉鞋裙子腿脚都得烫伤。
温世昌皱眉,“烫到了吗?”
“没有,没事。”温琪赶紧背过身去拿扫帚清理碎片水渍。
重新拿了个水杯接水递给温世昌吃药。
“今天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温世昌合水咽下药点头,“好多了,医生说我的检查结果出来,没伤到脊椎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那就好。”温琪接回杯子放回原位,“早上我来的时候去看过光彦,医生没让我进去,但是说光彦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
温世昌提到儿子满眼伤戚,“我真的很担心,哪天我不在,光彦怎么办。他现在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到时候怕是只能自生自灭。”
温琪心揪紧,“不会的,光彦有我。”不是随口说,是很郑重的承诺。
温世昌看着她,“你,我相信,可是,褚寂远……”
“他不会对光彦怎么样,我保证。”
“希望如此。”温世昌无奈叹口气,“对了。”他盯着温琪,“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今天看上去魂不守舍似的。”
“没什么。”她虽然不愿承认,心里还是惦着褚寂远的病,感冒发烧而已再平常不过的小病,也许是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褚寂远也有那样脆弱的时候。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叫她不要离开他,好深情,却也绝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她真的看不清。
“琪琪。”温世昌突然喊她。
“嗯?”她抬头。
“如果……”温世昌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要紧的事,你会答应我吗?”
温琪没有回答,抿着唇,这种承诺不能随便答应。
“我……”
“我不管要做什么都是为了光彦,为了可怜的光彦。”他很懂往人心里最脆弱的地主攻击。
“只要是不违背道德不触犯法律的,我答应你。”温琪终于还是作出了承诺,因为她心里有亏,对光彦。
温世昌点头,“我有些累了,你不用在这儿陪我,回吧。”
温琪扶他躺下,没有马上离开等他呼吸深沉起来才出去带好门,深叹口气。她想到爸爸了,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那天叔叔说的话,为了一幅画褚寂远出手也太狠了……那是什么意思?这会儿想起来也没法问了,以后再说吧。
坐车到爸爸的医院,其实是间高级疗养院,温世勋由一整队医疗团队照顾,褚寂远也算是有心。主治医生是钟季磊,温琪一直避讳着,所以父亲回来这么些天她这还是第一天来探望,当然这其中也有母亲的原因,那天在机场母女是彻底撕破脸了。温琪一直忍气吞声小心翼翼维系着与家人的关系,忍受着母亲的冷言相向,这几年似乎是好了些,可惜,褚寂远的出现又使得母女关系回到原点甚至比以前更恶劣。母亲一直认定是温琪引了褚寂远这只狼入室才导致温家大厦倾覆,而父亲也确实是在他书房发病,母亲偏执的把所有的过错加诸在她身上,她无从辩解。母亲对她再恶劣毕竟给了她生命,就这一点,母亲怎么对她都不为过。她已经没有心力去妄图让母亲放下成见解开心结,只希望,家人平安,父亲病愈,别无他求。
病房不可避免的碰到钟季磊。
“我父亲怎么样?”
“一切正常。”钟季磊回答她时一直看着她的眼睛。
她移开目光,一切正常就说明没有奇迹出现,不过,总比恶化好。
“我妈妈……经常来吗?”
“温夫人身体很好,情绪也比较稳定,经常会来看伯父。”他了解她真正想问的是妈妈这段时间身体好不好,情绪怎么样。
温琪看他的眼中有感激,“谢谢。”
不知为什么,钟季磊听她那一声谢谢很是心酸。那么渴望亲情珍惜亲情的人,却被亲人怨对,她一定很难过。他像是能感同身受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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