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如花似玉的寡妇从年轻守到老是极其不人道的行为。
这一世里,寡妇守贞不仅是可以获得贞节牌坊光耀门楣,甚至子孙父兄都可以借此问鼎官道。
灶房置物的长案上放了一个黑色的陶罐,从里面散发着阵阵的米酒香气。
水荷走上前,找了个干净的瓷碗,从黑色陶罐里慢慢倒了满万碗的米酒,递与颜舜华:“华姐,你喝喝看。”
颜舜华笑着点点头,口里道:“谢谢婶婶”,从水荷手中接过盛满米酒的瓷碗,举起来放到嘴边一仰脖喝了。
好香好甜!
她将喝完米酒的瓷碗放在案上,称赞了几句。
水荷闲话问了她几句病好了后还头晕不。上学可辛苦不,书院里的同窗好相与不……又取来一干净的瓷碗装上米酒,牵着颜舜华的手向外走去。
刚出了灶房门,外头的空气里就飘来一阵蘑菇炖鸡的味道。是谁家今日宰鸡吃了。
颜舜华闻着空气中炖鸡的香味,感觉到一股饿意袭来,好香。
水荷却是猛的将盛满米酒的瓷碗放到颜舜华的手里,那碗里的米酒猛然一晃,洒落了不少到地上。
不等颜舜华发出疑问,水荷已是捂着嘴冲到院子一角干呕了几声。
颜舜华心内忍不住一惊,有种不小心撞破别人秘密的感觉。
她端着盛满米酒的瓷碗。呆呆的站在原处一会儿。
颜舜华望了一眼在院子的角落里干呕的水荷,想折回灶房去水缸里为水荷取一碗水让她漱口,可又觉得不妥。
这时。水荷站起身抱歉的看了一眼颜舜华直接进了灶房取了水漱了口。
颜舜华想了想也跟着水荷进了灶房,从屋内寻了一块生姜来,递给水荷,示意她洗一洗,笑着道:“以前我每次生病想吐时。我祖母都让我含一片生姜。”
水荷犹疑不定的望了一眼颜舜华,,见她目光澄净,毫无杂质,确似一副十分关心自己的表情,心下暗道许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是个孩子,哪里能懂那么多。
水荷接过那块生姜洗干净,又拿刀切成了薄薄的几片。取了一片一面往口里送一面温婉的笑道:“这几天犯了胃疾,总是要吃不下饭,有时还会想吐。”
颜舜华如水荷的愿,果然就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来,又着急的劝道:“婶婶可要早日请了大夫来开方抓药才好。不然。找我祖母也成……”
水荷则连忙推脱:“倒不劳烦颜婶子了,已经开了药了。”
颜舜华便不再多问。
说来也当真奇效。水荷将那片生姜含入口中,不一会儿的功夫,竟是觉得舒服多了,也没了干呕的感觉。
犹豫了下,她又牵着颜舜华的手,重新端上那碗醪糟酒来向外走去。
路上,颜舜华不动声色的悄悄为之把了脉:脉滑,跳动有力,确是身怀有孕之症,而且从脉象来看,胎儿情况不错。
她又想到了颜致远口中的燕七,不觉舒了一口气。这还是是有人认且愿意认的就好……
院子不大,没走一会儿就到了正房处。
正房里飘来两个人的对话来。
“老姐姐,就算你再想的开,可这还没有过了明路,你们就搬到燕七家,也不怕人说三道四吗?”
颜舜华听出这是祖母颜林氏的声音,随着这话入耳,颜舜华感到手上有一股力道传来,是水荷暗暗使了手力。
“你管的忒多了些,你家世卿当年不是连礼都没成,就直接从外头领了芸香回来,这还不成,连孩子都生了出来。你怎么就不怕人说三道四,怎么就不让你家世卿先等过了明路再要你媳妇的身子。有那功夫,操我媳妇的心,倒不如好好管管你家世卿……”
这是赵婶子有点尖锐的声音。
水荷低下头,冲颜舜华抱之以歉意的笑笑,表情微微犹豫了下,又冲里头喊道:“娘。”
里头的声音便嘎然而止。
少顷,颜林氏一脸怒气的摔门而出,倒把门外的颜舜华与水荷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颜舜华担忧的换了声:“祖母……”
水荷则将盛满醪糟酒的瓷碗端给颜林氏,声音有点惶恐:“颜婶子,这就要走。你刚还说想尝尝我家的醪糟酒。”
颜林氏也不看水荷,回过头看了屋内冷冷的说道:“我可喝不起你家的甜酒。”话说完,拉了颜舜华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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