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南使苏沉尘助纣为虐,不顾盟约背弃承诺,要求另换使者。
苏沉尘此番回去定然难逃处罚,如若门主亲自来杀东方青玺,他定难逃一死。义父养育之恩,又焉能不报?
明德殿,百官肃立。
刑部侍郎蒙天铎经过调查,证实昨日曹长贺诋毁百揆大人,经查乃空穴来风,百揆大人言说曹大人也是子虚乌有之事。昨日之事到此为止,不再追究。
“皇上,程定桥将军死因未明,我请求开馆验尸,还程定桥将军一个公道。”青玺出列启奏道。
此言一出,百官哗然。
“皇上,万万不可!”曹长贺双膝齐齐噗地跪到殿上。
“皇上,人死为大,不能开棺!陈定桥将军泉下有知,也定然不愿意这么还他公道……”
群臣纷纷跪下反对百揆意见。
邺帝倒是糊涂了,百揆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
邺帝看看刘普儒和鲁无恙:“两位爱卿怎么看?”
刘普儒谨慎奏道:“臣以为开棺验尸虽然是对死者大不敬,但陈将军死得不明不白,应该从他的死因找出一些线索,找出真凶,以告慰英魂。”
鲁无恙也认为找出真凶最重要。
“蒙爱卿,此案由你刑部彻查,几天过去了,有何进展?”邺帝问蒙天铎。
蒙天铎抬起头,额角有细细密密汗珠,此案毫无头绪。曹长贺授意不了了之,但是皇上好像认真了。无迹可寻的情况下,也只有认同百揆大人开棺验尸。
曹长贺一听到开棺验尸,挂着微笑的圆脸凝固了,百揆大人留之不得!
众人浩浩荡荡开拨来往程定桥的祖宗坟茔,坟茔边招魂幡凄清飘摇,一小堆新烧的纸钱还在。无论怎么看,这里都不像一个大将军去世后该有的凄冷。刑部士兵仵作一干人严实地围在周围。青玺冷颜望着坟茔。
“百揆大人呀,程将军死得离奇,你站远些。说不定尸首腐烂了……”曹长贺拉了一把青玺的衣角,触到青玺手中握着的书卷,像被烫着一样立刻松开了。
“曹公公,你怎么知道尸首已经腐烂?”青玺狐疑地问。
“我猜的……既然是鬼魂杀他,哪里还好看得了?”曹长贺急刹住了口。
果然仵作验完尸,尸首已经完全腐烂,是一种剧毒所致。完全辨认不出尸首是否是陈定桥。
“唉呀,说什么妖魔鬼怪……原来是□□……你们刑部可要为陈将军申冤哪……他死得太惨了……百揆大人,你也得管管……这些江湖术士太吓人了……”曹长贺扯起半边衣袖掩住脸,看看坟茔那边,又偷偷窥视青玺的脸色。
“曹公公,此人的死因你最清楚不过了。半夜恐怕找你索命去……”这个结果青玺毫不意外。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曹长贺险恶嘴脸暴露无遗,可是朝堂之上他还是那个笑脸敦厚,忠心为主的北司总阁。
“百揆大人,人家死了还不得安宁,该向你索命才是……”曹长贺说完这话,忽然打了个寒颤。毕竟棺材中的人是真的冤死了,原想玩个程定桥死而复活的把戏,给百揆大人闹得彻底没有了机会,内心恨得咬牙切齿。
青玺手握书卷,定定沉思,除非找到程定桥,才能侦破此案。曹长贺谨慎滑头,要见到陈定桥已经是不能。曹长贺掌握着北司的兵权,趁着北司神鹰营位置空缺,皇上派合适人选才是,从这点上目的已经达到了,青玺往储阳殿而去。
已是深夜,皇上正在愁眉不展,见青玺到来不由得露出笑容,青玺向来是他的定心神针。
“爱卿,程定桥案子可有论断?”
“启奏皇上,今日开棺所见已然无法分辨棺中之人是否陈定桥,那日鬼影杀之只是一个幌子。目前急需派个合适人选,皇上心中可有人选?”青玺不好跟皇上推荐,免得有朋党之嫌。
“东陵郡刺使卫演秋如何?”
“卫演秋?他年纪尚轻……”青玺没料到皇上会想起他。卫演秋是落霞山庄的第一个入仕的孩子。卫演秋也算得上文武兼修。
“爱卿,这个人是前年的状元郎,眉目之间一股浩然正气,你当时建议外放历练,他在东陵成绩斐然啊,是国家栋梁之材。”邺帝主意已定,他目前最想要削弱的是曹长贺的势力。其他的人倒是不足为虑。尤其前两日青玺和曹长贺相互诋毁,让他心头大寒。不由得对谁都存了忌惮之心。
皇上的心意青玺如何不知,不由得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