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终于一步步走到今日。”曹长贺步下御撵,踌躇满志,身心激动状若疯狂!
“原来如此,曹爱卿啊,原来是我薄待你,这些年委屈你了……你竟然偷偷将北司变为你的天下,满朝文武也跟着你……这实在让我意外!”邺帝讥讽地看着曹长贺。同时深深思索着自己的过失。
“皇上啊,倒不是满朝文武都归顺了我,是你将他们推到我这里来的……东方青玺,实在可惜呀……他的忠贞让我钦佩,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一年你沉溺宠爱南妃,不思朝政,不关心天下百姓疾苦……朝中各位大臣对你寒了心,天下易主也是在情理之中。皇上,为了天下百姓,你就自动让禅,留你全尸!”曹长贺话音未落,产房中传来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
“皇上,皇上……南妃生了,是个皇子啊!”稳婆端着一盆用过的温水跨出门来,喜气洋洋禀报。一抬头,看见黑压压的刀剑阵势,手一松铜盆哐哐当当打了几个旋,笃定地躺在了地上。
“回去侍候南妃!”皇上低沉的命令稳婆,他心中掠过欢喜随即被眼前的局势戳痛了心。稳婆小跑着进了产房。
“皇上,恭喜你喜得皇子啊!”曹长贺讥讽道。
“曹长贺,你休想得逞!”皇上此刻想起因为东方青玺被贬的刺使宁荣大人,彰州一干人……可是现在太晚了。东方青玺,朕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错怪了你,听信了谗言。
“皇上你现在还有别的路可走么?”曹长贺手持一个黄色锦盒步上了台阶。里面已经写好退位诏书,只等皇上盖上国玺。
“没有,但是我可以自行了断!看在南妃苏沉尘是你举荐的份上,不要为难她们母子。”皇上眼见大势已经去,无力回天。仰天长叹,断然没有想到烽火连年打下的万里江山,今日如此结局。
“皇上,国玺在何处?”曹长贺步步紧逼。没有传国玉玺,名不正言不顺,曹长贺可不想做乱臣贼子。
“朕就是血溅当场也不会交出国玺,曹长贺,你就是一个窃国贼子。你这样不忠不义之人怎么配做一国之君?”邺帝此刻知道怕死也无用,竟然严厉斥责起曹长贺来。邺帝戎马天下,胆气令人钦佩。
“皇上,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邺帝?哈哈……不过是一个站得比我高的阶下囚!”曹长贺冷笑着一步步踏上台阶,他要将皇帝推下台阶,取而代之。
走近邺帝,曹长贺缓缓摊开了另外一只手掌,掌心正冒着一缕缕的黑烟。曹长贺眼神逐渐发出绿色的光,带着一种莫名的蛊惑。邺帝看着曹长贺诡异神情,止不住一步步后退!
“皇上,只要你闻一闻我手上的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保证你会在一种很快乐,很快乐的状态中忘记你是邺帝,你会好好的长眠在这里……”曹长贺蛊惑的眼神望着邺帝。只要他吸入少许,曹长贺就可以找到国玺,就可以明正言顺号令天下了。
邺帝看到曹长贺的样子突然非常害怕,不由自主喊了一声:“东方青玺,救朕啊!”
曹长贺仰天长笑:“邺帝,你也忒可笑了一点,即便东方青玺就在此地,也是恨不能将你大卸八块,如何还会来救你?”
“东方青玺呀,朕错怪了你,悔恨哪!”邺帝望天长叹,悔不当初。临死之际,竟然心心念念起东方青玺来。
“圣上,让我来助你!”卫演秋腾起大步轻轻落在皇上身后。
“圣上?”邺帝一愣,这不还没坐上皇位吗,是如此迫不及待。前面是曹长贺背后是卫演秋……今日罢了罢了……
突然卫演秋一声惨叫!如一团石头啪地砸在黑压压的士兵身上,曹长贺被一条腰带卷起跌落在人群中……太快了!
苏沉尘左手抱住刚生下的孩子,右手握住腰带,头发凌乱,嘴唇惨白,娇颜凄凄,身子软软地靠在门柱上。
“南妃……南妃……”皇上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见苏沉尘不顾产子身体虚弱来救他,眼中顿觉热泪盈眶!谁说宠爱这个女子是误国误民?她竟然如此情深意重。
曹长贺和卫演秋冷不防这茬。恼恨交加!
“厉门主!厉门主!”曹长贺气急败坏地朝着后面喊道。
厉寒坡已经看见了,可是……苏沉尘是他的义女,亲自将她送给了皇上,现在诛杀皇上一下子面子过不来。可是曹长贺的许诺太有诱惑力了!他做了皇上,封他为户部尚书……他厉寒坡不仅富甲天下可以媲美沈南风,还可以权倾天下。
“沉尘,你过来。”厉寒坡走到台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