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玺眉头清冷,心中焦急。快马让他的腹部剧烈疼痛。沉尘说的话让他心急如焚。邺帝是假的,那真邺帝去哪里了?忠于邺帝的那些文武大臣呢?
跑得太快,牵动腹部伤口裂开。一口鲜血喷出,青玺皱了皱眉。心中不甘,但是他不得不停下来。他必须休息几日。青玺回头望昭图城,决意到子秭归坡去歇息。
不知道魔音去了何方?青玺心中挂念他现在唯一的侍卫。
“百揆大人,您可真是忧国忧民啊,可就你这身子,没回到大邺就会血尽而亡。”一个声音绵绵哝哝说道。
“你来了?”东方青玺不动声色说道。这个声音伴随他很多年,原本一听到这个声音他就会心中安宁。他所托之事,没有一件她办的不是妥妥帖帖。
“我一直在你身边。”花不语语气转冷,面向着青玺。
“怜姐——”东方青玺冷不丁喊了一声。似乎是当年,她在他身边倾心尽力为他做所有的事情。一切她都是心甘情愿。
“我不是怜姐,我是花不语!”花不语闻言心中悲喜交集,他依稀的旧模样还在她眼中,心中如何多了这么些恨意?
“好,既然是花不语……您所为何事而来?”青玺深深蹙起眉头。
“东方青玺,你有今天是迟早的事。哈哈哈……”一阵大笑从绚烂的面纱下肆意荡漾开来。
“花派主,还希望你如从前般深明大义,放弃个人恩怨。”青玺料想也是不能了,但是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东方青玺,我曾经以为我愿意我可以为你一辈子无怨无悔的付出,很多年过去,当我的年轻美貌已经不再,我才发现你心中我连一个女人都不是。”花不语不由得悔恨那些过去的岁月,咬牙切齿说道。
“从何说起?”青玺惊奇的抬眼,用一方薄手绢擦去了嘴角的血痕,那是苏沉尘的帛绢。花不语看得眉头一跳,自从青玺见了那个叫苏沉尘的杀人女魔头,他的魂便让苏沉尘给勾走了。
“东方青玺,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与你非亲非故,数次出生入死为你送情报,收集朝臣密事,为你散尽财富……你当我跟你一样守着一个莫名其妙的皇帝?”花不语气愤地对着远处的树撒出了一把梅花针。那些梅花针纷纷没入了枝干。
青玺轻轻捂住腹部,一脸的惊诧。
“青玺原本是打算天下安定,若你愿意带着你一起远遁江湖,孰料种种未曾和你细说,你竟然如此误会!”青玺心中当怜姐是自己的亲姐姐,确实有这样的打算。
“东方青玺,你的可恨之处就是老自以为是。”怜姐见他如此也不好明说了心中她是对他万分爱慕,到头来因爱成恨。怜姐利用手中的财富和灵通的消息,偷偷张罗了花宿派,已经默默数年,四大花宿曾经在青玺毫不知情的情形下帮助过他。
怜姐的世界中,青玺总是突然出现突然消失。有时数月,怜姐也无法见他一面。有时见了他,也说不上两句话。他似乎只在利用她而已,某个独自忧伤的日子,她终于愤怒了。凭什么被一个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禁锢一生?为他做牛做马,不辞劳苦。却换不来他的一个回眸。他又几时在乎过她的生生死死?
青玺自从征战函谷关,便忙于战争未曾找过她,没有想到,不知什么时候起,怜姐已经变成了花不语。
青玺回想起担任百揆这些年,怜姐功不可没。遂翻身下马对怜姐低头一揖:“怜姐,多谢这些年你一直伴我左右,青玺心中感激。万没想到会走至今日。要青玺如何补偿你?”
花不语仰天冷冷一笑:“跟我回花宿派!”
十年的付出,十年的红颜青春,十年的相思成灰……怎么补偿?
“我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青玺吼中一热,吐出一口血来。他脸上掠过一丝隐忍的疼痛,眼神有些疲惫。左手不由自主紧紧按住了腹部。
花不语见他如此,心中酸楚。到底他是让她唯一动情的男人。虽然她大他四岁。可是相遇那年他十六,她二十,是最美的年华。
原本计划要虐他后半生,看见他如此模样,心中却是如此心酸苦涩。
“百揆大人,你自己都要死了,还有比这个更十万火急的事?”花不语定定看着他的脸。
“青玺一命,怎抵得万千百姓?”青玺口中的血渐渐溢出,越来越多。
他还是这样!花不语心中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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