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四姑点了点头,我有些无奈了。因为这人我太熟悉了,的确是我的同行,也是从事司仪工作,在本市拥有自己的婚庆公司,不过因为那几起事件,现在已经调离了原来所在的高中,去了另一所高中任职。这个人有文采,也有能力,嗓音也好,就是好sè,而且他妻子势力贪财,这已经是圈内公开的秘密了,要不是因为这个癖好,这个人事业早就做强做大了。现在只能沦落为二流的婚庆公司,仗着语文老师的身份,接手一些婚礼庆典,真如四姑所说,我还真是经常遇到他,也就是见面点头的关系,没什么深交罢了。
我忽然想起一个事儿,“四姑,你认为真的有因果报应吗?”我接着四姑递过来的东西随后询问四姑,“为什么这么问啊?”四姑边收拾房间,边诧异的回答我的问题,“这人的女儿头阵子出车祸了,而且不是他女儿的责任。”“说来听听。”“他女儿正常开车,对方逆向行驶顶到了他女儿的车上,俩车都报废了,那个肇事的司机当场死亡,他女儿也受了重伤,好悬没毁容咯,而且一分钱的理赔也没拿到,在医院躺了好久,你说这算是报应吗?”我将事情简单的叙述完,打算听听四姑的看法,“应该算吧,树啊,我对佛教的因果不是很懂,不过四姑就知道一个道理,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希望你能牢记。”四姑说完以后,就指挥我与她一起收拾偏房。
我本打算当天就回市内的,不过这个姑娘的出现,引起我极大的好奇心,于是我就找了个借口,赖在四姑家,准备看看四姑这次是如何解决这姑娘的病症。四姑明显是看穿了我的小yīn谋,不过没有揭穿,并安排我住在客厅,这让我欣喜万分。
收拾好后院的偏房,四姑把那个姑娘领到偏房里面,把我支出去以后,亲自给这丫头换了身干爽的运动服,随后出去买菜,开始准备晚饭。四姑这点非常好,不论自己在外面如何风光无限,在家里就是个贤妻良母,平rì里,买菜,收拾房间,做饭烧菜,都是四姑负责,不过我每次去,都是四姑父亲自下厨。当然,四姑烧菜的手艺的确没四姑父好,这点跟我家很相似,我老妈烧菜就一般,老爷子烧菜绝对一流,不过平rì里总是老妈烧菜做饭,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老爷子才亲自下厨。希望这段文字能够让一些现实中一切自我良好的女xìng,得到启发,将来我会单独拿出一个篇章写中年女xìng的烦恼,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随后四姑出去买菜,我继续练习写祝由符字,一直到晚上,四姑做好饭菜,我与四姑和四姑父一起吃晚饭。“那丫头叫什么名儿,四姑?”“她现在非常自闭,叫她名字她也不会搭理你,多吃点菜。”四姑边回答我边往我碗里夹了一大块儿肉,“那也不能总是喂,喂的叫啊。”我不死心的继续缠着四姑问道,“就叫她小颖吧(化名)。”四姑知道我这人,怕我rì后总拿这事儿缠着她,就告诉了我对方的名字。“叫小颖啊,好名字,好名字。”说完我扒拉了几口饭,咽下去以后,我继续问四姑:“一会儿我把饭菜给她端过去啊?”“不用,让她饿着吧。”四姑很平静的回答,“啊?”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四姑,您再说一次?”“别去管她。”四姑又重复了一次。“不是,四姑,我即使不是冉阿让,您也别做汤乃第夫妇啊。”四姑的做法让我第一时间想起了《悲惨世界》,小颖就是柯赛特,“什么冉阿让,汤乃第的,你说什么呢?”四姑不解的问道,没文化真可怕,我在内心小声的嘀咕着。
“就是法国作家雨果的代表作----《悲惨世界》,小颖不是寄宿在您家嘛,小说里的主人公柯赛特也寄宿在汤乃第夫妇家,而且饱受那一家人的虐待,您这不给饭吃,让我马上联想到这小说的情节了。”我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我当时的想法,“树啊,小颖属于后天的自闭症患者,我们祝由的符字里,没有治疗的先例,不过我师傅曾经救治过几个类似的病人,当时我也就你这么大,也恰好在场,现在我就是在效仿我师傅当年的做法,你看着就好,不要过多的去询问,作为祝由师,治病救人永远是第一位的。”四姑的回答让我当真无法接受,不过又不好多说什么,快速的扒拉几口饭以后,我谎称自己吃饱了,就去客厅继续练毛笔字去了。
午夜时分,我悄悄的从客厅的床上溜了下来,到后面的厨房取了一个盘子,打开冰箱一顿划拉,装了一盘子的菜,然后盛了碗饭,蹑手蹑脚的往后面的偏房走去。正准备拉开偏房的大门,“咳!”身后就有人咳嗽了一声,我一回头,发现四姑站我身后盯着我看呢,“嘿嘿,四姑,这么晚还不睡啊。”“是啊,我怕某人饿了,就出来看看。”“我这不是好心嘛。”“好心办坏事,你就给我添乱吧,赶紧滚回去睡觉。”“四姑,这丫头从过来到现在也没吃饭,要是饿出点毛病,你还得承担责任,对吧。”“我再说最后一次,赶紧回去睡觉。”说完,四姑指了指我,有指了指前门,我无奈的回到前面的厨房,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原处,然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不知道为什么,大脑里出现了小颖的样貌,唉!可怜的孩儿啊,因为脑袋合计事情,就一直睡不着,索xìng想明白再睡。首先想到的就是本市那个当司仪的语文老师,接触那么久,也听闻过他的一些风言风语,没想到居然都是真的,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下次见面一定要注意点才好。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