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沈家贤的父亲自从沈家贤进了智学就整天想着自己养出了一个状元儿子,家里的一切都要围着沈家贤转,为此做了不少荒唐事,使家里的气氛日益紧张,沈家贤对此有心无力,父亲都是为了他,他虽然不愿意也不能有什么意见,对两位哥哥也是深深觉的亏欠,余氏回家的时候,他把父亲留给自己的银子和自己的俸禄都拿给了余氏。
余氏虽然对两个儿子有愧,不过沈家贤确实是她最争气的孩子,对沈家贤不免也偏疼了一些,因此只拿了几两银子当做自己的私房钱,其他的都让沈家贤收起来,而且嘱咐他绝对不能对外面说他是有禄银可以的拿的,生怕自己的呆儿子被人骗了钱财。
自此沈家贤又是一个人,住在县衙分配的小破茅屋里,旁边住的是沈家贤的表姐夫姜槐,也是个秀才,同样在衙门做事,不过比起沈家贤,他就机灵多了,虽然地位也不算高,不过因为他眼皮活,很是得张勇看重。
这也是张京安排沈家贤在这个破茅屋住的原因,毕竟比起陌生人,和亲戚住在一起会好很多,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安排以后会对沈家贤的安排这么大。
自从沈家贤一个住以后,张京来沈家贤这里就更方便了,而且随着他也开始跟着叔叔张勇做一些不能见光的事,到沈家贤家找沈家贤喝酒也就更频繁了,而沈家贤一如既往安静不语的陪他喝酒,沈家贤对于张京来说,虽然大部分是个垃圾桶的功能,不过,也算是张京心中最特殊的朋友了,没想到沈家贤结婚竟然没通知他,知道他结婚还是从随身小厮的口中得知的。
“沈家贤在家吗?”也不等开门的人说什么,张京很自然的走进院子,同时在心里嫌弃,张京家的这个丫环真是不好看,太胖,脸上还有疤。
“他刚刚出去了,马上就回来。”看张京那么自然的动作,方红梅看来人熟门熟路的走进房间里,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在凳子上坐着,虽然来人坐的很随意,不过还是能很明显的看出来这个家和这个人很不相称,不知道他怎么能呆的下来。
等了好久,张京也没有和方红梅说话的意思,对张京来说,本来在外面就已经应酬了很多不想应酬的人,到沈家贤这里,他也不想勉强自己和一个陌生人说话,尤其是一个看起来就不会对他有什么帮助的人。
方红梅也察觉了一些张京的想法,虽然觉的沈家贤的这个朋友有点奇怪,但毕竟是沈家贤的朋友,她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刚嫁过来就把丈夫的朋友得罪了,即使沈家贤不会想太多,她自己也不好说。
陪着张京站了一会,方红梅觉的无聊了,和张京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去沈家青家了,她刚刚准备把东西给沈家青送过去的时候沈家贤也是跟着去的,只是沈家青看着走路不是很利索的沈家贤想起了大夫的嘱咐,便让沈家贤到处走走,多锻炼锻炼,沈家贤很乖的出去了,然后吗,方红梅就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到了赵青家正好看到沈家贤正在她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个穿着紫红色长裙的妇人正从沈家贤抱的柴火里挑挑拣拣,挑拣着还不能的念叨着,沈家青在一旁阴沉着脸,什么话也不说,沈家贤则是没什么表情的任由她挑拣,本来怀里抱着的成捆的芝麻杆,被翻的乱七八糟,衣服上也沾满了各种碎屑。
“沈家贤。”方红梅叫了一声,然后走到沈家贤身边,穿着紫红色衣服的妇人看方红梅来了,脸上竟是不屑的表情,哼了一声,然后走掉了。
“真是对不住。”沈家青低声对方红梅道歉,我晚上让孩子他爹给你们送些过去。
方红梅不比沈家贤,看到这个情景对大概的事情也知道的差不多,那位夫人应该就是沈家青的大嫂了,自古以来婆媳妯娌之间的关系是最难相处的,尤其是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方红梅接过沈家贤怀里的柴草沈家青客套了几句就拉着沈家贤走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没错,可是也有古语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可不想来参合这种事情。
沈家贤见了张京并没有什么表情,张京来的很频繁,而且是不论时间和地点,有时候张京半夜都要带着几坛酒来找他喝,因此什么时候看见张京他都不会觉的奇怪。
“你老婆呢?我怎么没看见,不是说你娶的是屠夫的女儿吗?那个屠夫很有钱吗?怎么还给女儿陪嫁了丫环。”张京看见沈家贤便是一连串的问题。
不过这一连串的问题把沈家贤给难着了,想了好久才想清楚为什么张京看见他娘子了还说没看见,也知道了他为什么会说岳父有钱。
方红梅倒是立时明白了张京的意思,不过她并不在意,这这里两年,什么难听的话她没听过,把她当丫环这种事根本算不了什么,说句难听的话,就她长成这个样子,当丫环人家还不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