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渔,让村里的渔民断了生计,但也罪不至死啊?”
小娥低泣道:“可是我实在是不忍去指认冯叔。”
“但你就忍心村长枉死?”
“我说了也没用啊?吴知县已被胡山福收买,他不是说我听错了,误会了?”
“不,姐,我不是让你去和吴知县说,我是想让你去和潘家说。”
“啥?”小娥大惊,抬起泪眼看着小锦。
“这事因潘家有内贼而起,这个内贼你我都清楚到底是谁。冯叔原本已经断了和胡山福的交易,但忽然峰回路转,又再次帮助胡山福,我想他们之间肯定有了更大的利益关系。我们之前自作多情地认为胡山福要加害于我们,其实他的目的根本不是我们,是村长,或者说是村长的位置。”小锦说道。
“你说啥?你咋知道?”小娥不解。
“姐,下午在村长家那阵势和早上吴知县的相请,你还没看出来吗?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什么潘家的大壮指认,胡山福的大义灭亲都是一场戏。他们早就排演好了。胡山福借这场下毒,利用他哥担心村庄出事的心,把事情引到了他安排好的路上去。阿旺伯是他收买的,估计也是他害死的,师婆什么的,都是他收买好的,而我们是他利用的棋子。他知道我们可能会因为害怕而逃跑,所以正好做实了村长要加害我们的事实,接着他去报了官,让吴知县把我们送了回来,使得我们都不能说他的不好,因为只要我们说了,不明真相的人就会觉得我们是恩将仇报。胡山福一步步都算计好了,目的就是想要掌管这个村。”
“这么多年了,他怎么会想到谋算村长这个位置?”小娥还是觉得胡山福不该会这么做,都这么多年了,机会也不是只有一次,为何要在这次弄这么大的动静,伤害好几条人命,将他哥拉下马呢?再说,费那么大劲就为了一个小小的村长之位,值得吗?
小锦道:“恐怕这事罪魁祸首还是冯叔。胡山福这样的小人,利益熏心,能让他谋害亲哥,伤害人命这样的利益绝对是大利。姐,你还记得胡山福说过,要让我们养不成珍珠吗?”
“当然记得。”
“他所谓的让我们养不成,可能就是他当上村长后要封了河道,自行养殖了吧?”小锦推测。
“他能养?”小娥不信胡山福能养出好珠子。
“能,不是有冯叔吗?冯叔也许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他掌握着潘家养殖珍珠的秘诀,但是却不能外传。所以只能偷偷地做一些私下交易。但是,现在我们养出了这样的珠子,他觉得时机到了。我们是乌雀村的,胡山福也是,若胡山福进行大规模养殖,他可以说是从我们这学来的技术,和潘家无关,冯叔既能分到钱,又不会担风险。”
小娥愣了愣,小锦的分析对她的打击更大了。难道冯叔真得是这件事的幕后主脑吗?
小锦知道小娥心里难受,柔声劝道:“姐姐,其实很多事都是当局者迷,当年,你看到的一切未必是你看的那样。又或者,冯叔对你是好的,但是他的另一面却是你不曾见到的。”
小娥难过地低下头。
重生之后,很多事真得不是以前看到的那样吗?
小锦继续说道:“姐,如果不是涉及到人命,冯叔他要怎么干我都没意见。可是现在已经出了这么多条人命了。竹子一家三条,阿旺伯一条,四条人命,若是村长被判了斩刑,那就是五条啊。”
小娥叹气道:“我去和潘老爷说,他信吗?”
“我想应该和潘粲说。”
“和潘粲说。唉……他可能根本不会理会。”小娥道。
“为啥?”小锦不懂。
“你想他当初为啥给我们钱,让我们做大这珍珠生意?他就是想让他爹知道做这个未必是长久之计,他就是想让潘老爷同意他去进京考试,而不是留他在家里做这生意。这生意越做越大,潘老爷就越犹豫,越不想放他走。”小娥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潘少爷的这个心思她知道得很清楚,当年老爷生意越做越大,几度想将少爷留下继承家族生意,但都被少爷拒绝了。少爷不愿意做这个,只想走仕途。
小锦明白了,确实,若是潘粲存了这样的心思,和他说了后,也许他会顺其自然,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然而,要想潘老爷相信这事,也一样不容易。她们的立场不适合去说,她们手上又无凭无据,到时候只会被冯叔说成她们想要发展壮大自己的业务,故意想将他这个养殖能手逼出潘家。
小锦沉默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