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侯爷的伤口粘住了衣裳,不能直接上药。我乘坐的马车上有个小炭炉,温着一壶水,请你拿过来。”
马车是从程家手里抢来的。
姚舒蓉爱享受,这样冷的雪天出行,车上自然有炭炉,以便烧水泡茶之用。
孟小童过去看了,果然有一个小砂壶,里面的水还是温的,立刻送入云臻的马车之中。
李安然便取出一方自己随身携带的锦帕,用温水沾湿,然后一点一点地擦拭云臻腿上的伤口。
原本被血痂粘住的衣裳,被温水泡软之后,用手一点一点地拉开,好不容易才跟肌肤分离。
这是细活,李安然做的很小心,生怕扯痛了对方,身体也随着动作越来越靠近云臻。
她自己没有发觉,眼下的姿势是多么地暧昧。
云臻的双腿张开,而她则跪坐在他的双腿之间,纤细柔嫩的手指在他腿上不住动作。
她的脸距离他双腿间的要害,只有两个拳头的距离。
云臻低下头,看着她。
乌黑油亮的长发绾成了一个圆髻,用一支很普通的银簪固定,几绺发丝散落在耳边,小巧的耳朵上没有任何的饰物。
他见过无数美丽的女子,江南佳丽、北地胭脂,眼前这个女人,并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能令人惊艳的美女,顶多算得上清秀而已。
许是因为专注,她的鼻头和双颊都微微泛红,只是有一边的脸颊肿了起来。
云臻皱了一下眉,将目光重新移到她头上,突然有种伸手抽掉那根银簪的冲动。他想看看,散落长发的她,会不会跟现在有所不同。
李安然感觉车厢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身上仿佛都出汗了。
这个侯爷,为什么一直盯着她,像要从她身上看出一朵花来似的。
他的目光也未免太灼人。
李安然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试图缓解自己紧张的心跳。
云臻的肌肤却猛地一紧缩,眸子也在瞬间变得黯沉。
这个女人!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跟他距离很近吗,还敢这么粗重地喘气!
呼出的气息透过薄薄的亵裤,像是一种故意的撩拨。
云臻拧着眉扭过头,压下心头那一丝别扭。
“好了,总算脱下来了!”
李安然欣喜地叫了一声,伤口与裤子的粘连处终于都处理完毕,她顺利地将云臻的裤子褪到了膝盖以下。
腰背紧张得太久,都酸了,她直起身子放松身体,脑袋很自然地上仰,嘴唇微微张着,身体的发热,让她的嘴唇也显得红润欲滴。
这一抹红嫩,在狭小的车厢里,显得异常耀眼。
云臻眼睛微微一眯,瞳孔收缩。
李安然这才发现自己跟云臻之间的姿势有多么地尴尬,她居然蹲在一个男人张开的双腿之间,而且还靠的这么近,近到几乎可以看清他亵裤下面微微坟起的轮廓。
那是男人的……
云臻发现她在一瞬间红得像个煮熟的虾子,连耳根和脖子的皮肤都是红红的,红晕一路延伸进她月白色的领口里。
他忽然有些疑惑。
大乾朝的女子,在婚前和婚后一向是两个状态。婚前的处子,连多看男人一眼都会脸红;婚后的妇人,则一夜之间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避讳禁忌。
这个女人,不是已经结婚生子了么,怎么看一下男人的大腿,还会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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