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行啊,家里地里还一大堆事儿等着她哩,她可耗不起。
今儿从张氏那里回来,春花瞅着天不早了,就去灶里扯了围腰系上,拿着面盆子开始和面,前儿桩子和梁子说她烙的苞谷饼好吃,午晌带到地里去,再提上一罐子水,就着吃方便。
乔武扯了几股子干草给春花,让她先把灶火升起来,自个儿拿着斧子在门口劈柴禾,他偷偷的看了春花一眼,见人家不说话,也瞧不出个喜怒。
春花低头看着灶膛里的火,塞了两根木柴进去,拍拍手起身揭开锅盖,准备刷锅,乔武瞅着先把水给她提进去,自打春花来了之后,灶里每每用水他都用个小木桶舀满再提到灶里去,这样就像春花说的,不会要一点就跑出去舀,也不会弄的满院子都是水道子了。
“要不,咱明儿就别去了,以后日子还长,不急在这两天。”
乔武把水放下,想想还是说了,其实他心里明白,他婶娘有心要难为春花,原先说这门亲事的时候,婶娘也是不乐意的,总想让他娶个村里的,可他家里这光景,带着几个弟妹,以后的婚娶嫁女都得他包,谁家会愿意让闺女进这个门啊,再则春花是外村儿来的,他婶娘多多少少要占个地气,压一压她。
春花回头看着乔武,知道他说的是敬茶这事儿,这两天他们俩一直往张氏那里跑,乔武是张氏的侄子怎么着都成,可她归其还算是个外人儿,难保不受气,乔武能这么说,是在为她着想,她心里一暖。
“没事儿,叔跟婶儿年纪大了,前些天忙活着咱的事儿许是累着了,咱等着就是了,今儿碰不上咱明儿再去,明儿碰不上,咱后个儿再去,总得过了这个礼儿不是,”春花对乔武一笑,低下头揉着盆里的面团,“再说了,明儿咱过去,保不齐就瞅见叔跟婶儿了哩。”
乔武微微一顿,神情有些复杂,面对婶娘的有意刁难,还有春花的随性忍让,他更多的是对春花的感激,春花要不是心里有他,也不会这么忍气吞声了。
春花没听到乔武的答应,以为他出去了没听到,谁知回过头,瞅着人儿还杵在这儿,呆呆愣愣的,她又是一笑,也没说啥,指着院里让他去拿几根葱进来。
乔武让春花这么一笑,心里不那么闷得了,他木木的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晌午刚到,冬儿从地里回来,她还想着今儿二叔二婶会留她哥嫂在家里吃饭,她得来给自个儿和桩子梁子弄些吃的。
可她刚进门就见春花把饼子烙好了,还给装到了竹篮子里,乔武本打算把饼子送到地里再回来吃饭,这会儿瞧见冬儿回来了,便让她在家里吃得了,他下地去。
冬儿很听他哥的话,他哥说啥就是啥,春花跟她在家里吃完了饭,便收拾了一些衣裳打算去河边洗了,冬儿虽说还没嫁人儿,可也知道新媳妇儿得在家里待上几天才能出去,在家门口走动走动还是可以的,但她嫂子这会儿是要到东口的河边去洗衣裳,这哪成么。
春花听了冬儿说的,倒是不以为然,大大咧咧的就拉着冬儿出门,她屋里的脏衣裳都快推成山了,再不洗怕是要有味儿,再则她要不出去一趟,明儿怎么能让张氏心甘情愿出来喝她这杯茶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