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昨晚春花有把尤氏帮着探听到的屋子告诉与他,他心里有个底儿,才说要搬出去的,要不贸贸然说了出来,到时反倒没地儿住了。
这事儿暂且就告一段落了,先是怎么着,等着春花与尤氏去看了屋子,与那屋子老俩口把价商量好,最后是三两银子拿下的。
还别说,春花都没想到能讲下二两银子来,那间屋子她去看了,四两银子真的值,只是她与乔武分家出来,手头上有些紧,才想着讲讲价的。
且那老俩口一见是春花,不等她开口,便把钱价降下来了,因为春花早些时候打了候四儿一顿,给这老俩口出了口气,他们才这么大方的。
原因尤氏问了,这候四儿小时砸坏了老俩口的一个酱菜坛子,那一坛子存放了十来年的老酱就全糟蹋了,当时差点没把这老俩口气的背过气去,而那时春花为了冬儿打了候四儿,他们老俩口时候听了都拍手叫好哩,可是解气了。
乔武春花俩人便忙着搬家,刘大哥与尤氏都有来帮手,桩子那边是要布置新房啥的腾不出手,乔武便让他操心自个儿那边就成了。
原先这屋主老俩口走的时候,就把自个儿的衣裳床铺带走,锅碗瓢盆啥的也带上了些,铁锅啥的就留给他们了。
乔武春花的新床当然是要搬过去的,他们那间就留给梁子住了,桩子那房间大,住他们小俩口刚刚好。
尤氏一开始也是以为春花要寻屋子,是要给桩子的,但后头得知是要给她与乔武住的,不觉得有些吃惊,且她与乔武还是分了家出来的,那就更惊讶了,咋的这妹子不声不吭的就把家分了。
春花与张氏在屋里收拾,乔武跟刘大哥在外头忙活,她见尤氏在问,便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她家人口少,往大了说是分家,实则不过是搬出来住罢了,与乔武的二婶说一声就好了,哪里用得着去寻村长做主啊。
尤氏想想也是,春花妹子的公公婆婆又不在,这分家的事儿除了与二婶通个气儿,剩下的就乔武桩子俩人商量好就得了。
乔武与春花忙活了三四天,虽说他俩的新家离桩子他们很近,但还是够呛的。
他俩在家与桩子他们吃完了饭就回去了,也不还在家里多待着,毕竟这晚过后,他们就不再一块了,虽是早早晚晚还会见面,可大伙儿心里还是酸溜溜的。
然而她与乔武来到了自个儿那个所谓的新家门口,等着乔武掏出钥匙把院门打开,就这么短短的一点时间里,她心跳就没缓过,毕竟,这是属于他们俩个个人儿的家了。
当乔武推开门进去,她还傻站在门口,乔武站在院子里环看着四周,良久才是舒了口气。
他回过头看着春花,见她也正看着自己,他顿时觉得美好极,伸出手,“进来,咱到家了。”
春花知道乔武说的这句话,对他的意义很大,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外来的孩子,长大后又知晓自己以被家人遗弃,这俩方面的消极,竟然没有把他击垮,反而越发淡然无所。
可就是这种淡然,更加透漏出他对一个家的渴望,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家。
她看看乔武,不免笑了笑,伸手过去,“嗯,到家了,咱自己的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