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人让李承乾做了,以皇帝之尊涕泪俱下替一个罪大恶极之人向大理寺求情,天下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而大理寺依法办事、法不容情,更没有错。
所以党仁弘的下场只能是自作聪明、作茧自缚。
李承乾又想起封德彝:“那封德彝一案怎么办?”
房俊叹气,挠了挠眉毛,无奈道:“有大理寺公正执法、不畏皇权的珠玉在前,御史台又岂会放过封德彝?刘祥道必然铁了心将封德彝一案办死,即便陛下当真求情都没有用,所以舆论只会鼓吹刘祥道铁面无私,并不会责怪陛下薄待功臣。”
大理寺、御史台的强硬态度可以将李承乾从不利的舆论当中解脱出来,可一旦封德彝被弹劾成功,势必影响到与晋阳公主的议亲,晋阳公主嫁不出去,就有可能继续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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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又下了雪,却没有多少风,鹅毛一样的大雪“扑簌簌”从天而降,绵密繁复遮天蔽月,很快将大地铺上厚厚一层。
卧房内被翻红浪、鱼水交欢,喘息声伴着床榻吱吱呀呀的声响足足一个时辰方才停歇……
侍女红着脸端着备好的热水进屋服侍着清洗完毕退出,只穿了一件丝绸中衣的武媚娘侧躺着依偎在郎君胸膛上,雪润的香肩欺霜赛雪,妩媚的脸蛋儿布满潮红,好半晌,剧烈的喘息才逐渐平稳下来。
卧房内没有燃灯,静谧非常,连窗外落雪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良久,武媚娘往前拱了拱,半边身子伏在郎君的胸膛上,支起下颌俯视着这位“贤者”,忽然说道:“家中可否有经略洛阳的打算?”
房俊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这张千娇百媚的俏脸,以及那一双明眸之中闪烁着的光芒,问道:“你若想做便去做,何必有此一问?”
他并不是一个有着太大野心的人,权势上如此,钱财也也是如此。
时至今日,房家的产业多不胜数,说一句“日进斗金”都不足以概括财富累积的速度,这对于房俊来说早已没有了追求,听之任之即可,反倒是打理家中产业的武媚娘更加勇于进取。
这女人的精力出奇旺盛,所以野心很大,早已不满足于“富甲一方”这样的层次,而是憧憬着成为邓通那样能够掌握一国之铸币权的巨贾……
房俊也懒得多问,她想干那就去干呗,不让这位奇女子将精力找到一个宣泄的口子,弄不好将她憋坏了就得使在内宅之中,阖家不宁、鸡飞狗跳,那是房俊绝对不能忍受的。
营建东都洛阳自然意味着无限商机,武媚娘想插手其中,那就去做呗。
武媚娘自然知道自家郎君不会约束自己想干什么,但她的目的并非为此,买几块地、建几间房,等着洛阳低价房价飙升之时牟利,这等低劣手段,她不屑为之。
“你手底下那些人这几年都大有进阶,各个独当一面升官晋爵,难道打算将王玄策丢在商号里一辈子?”
“呃……”
房俊微楞,若非武媚娘此言,他倒是将王玄策给忘了。
并非当真忘了,而是见到王玄策在“东大唐商号”里成绩斐然、如鱼得水,下意识的便认为这就是王玄策最好的安排,却全然未曾想过王玄策是否还有更高的追求,甘愿一辈子窝在一个商号之中不能涉足仕途。
他问道:“你此言何意?”
武媚娘又往上凑了凑,整个娇躯几乎趴在郎君身上,美眸之中光芒熠熠:“给王玄策寻一个合适的差事,‘东大唐商号’由我来接管怎么样?”
“呵……”
房俊轻笑一声,伸手在某一出丰腴隆起之处拍了拍,感受着紧致的触感,揶揄道:“果然是个心里藏着奸的,我就说方才为何答允了以往宁死不从那些姿势,原来是有所求?”
武媚娘美眸之中快要滴出水来,俏脸上有着羞愤,伸出春葱一般的手指掐了下郎君肋下的软肉,不依道:“你还有脸说?也不知从哪里学来那些折腾人的法子,居然……羞也羞死了!再说你做都做了,难道翻脸不认账?”
深闺夜里,两情相悦,美人如玉,吐气如兰。
感受着绵软玲珑的身子依偎在身上蹭啊蹭,房俊觉得自己的“贤者”实践已过,他又行了,故而反身将娇妻压在身下,娇呼声中,狞笑一声着道:“还敢提条件?且看咱家的降魔杵如何降服你这女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