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荷兰僧伽支支吾吾、语焉不详,愈发令房陵公主感到狐疑。
猛地想起最近宗室内部纷乱汹涌的气氛,顿时变色一变,一把拉住荷兰僧伽的胳膊,紧张的凑近小声问道:“你该不会是跟那些人搅合在一起了吧?”
“女人家只需处置家务就好,何必关心大事?自有为夫谋画奋斗,定为你打拼一份荣耀显赫之家业。”
房陵公主得了准信儿,愈发紧张得不行,小心翼翼道:“到底有几分把握啊?这可是不赦之罪,可别没享受到那些荣耀显赫反而先丢了命!”
见此,荷兰僧伽挺了挺胸膛,凛然道:“古来成大事者莫不是历尽艰险、矢志不渝,只需有五成把握即可放手一搏,焉能瞻前顾后、取舍不定?” 房陵公主心里思虑急转,如此大事如若成功,自己的地位骤然抬升,较之高祖皇帝在时还要更胜一筹。假使失败,责任也由荷兰僧伽一个人承担,自己乃大
唐公主、金枝玉叶,且并未参与其中,以陛下一贯的仁厚,必然不会将自己如何。
大不了当一回寡妇,过两年找个男人再嫁…… 纤手抚摸着男人胸膛,娇声道:“你们男人啊总是这般豪气干云、气吞山河,幻想着将锦绣江山踩在脚下成就不世之功业,可我们女子气短力弱、见识浅薄,
什么都帮不上,也只能床帏之中尽心尽力的服侍,使得你们无后顾之忧。”
眼见着素来趾高气扬的公主殿下此刻猫儿一般蜷缩在自己怀中,媚眼如丝、娇憨如水,男人的自信心空前膨胀。 转身将公主殿下摁在身下意欲梅开两度,却不知羞涩委婉似迎还拒任君采撷的房陵公主却在想着如果大事成功,那么房俊就将是阶下之囚,到时候自己不仅
能够吞下房家的庞大产业,甚至有可能将房俊弄来玩玩,一偿夙愿。
想象着那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棒槌不得不匍匐在自己身下竭力取悦的画面,房陵公主娇哼一声,兴奋得浑身发抖……
***** “萧公乃三朝元老、帝国功勋,如今舍却悠游林泉、纵享天伦之时光,重返朝堂为国育人,朕心甚慰啊!若是朝中臣子皆如萧公这般以国为家、不吝奉献,何
愁大唐不能御极寰宇、横扫八荒?况且身在关中,朕也能时时请益,遇到难题更可就近咨问,实在是一举两得。”
武德殿内,见到萧瑀自江南孤身而来恳请入书院教书,李承乾龙颜大悦、兴奋之至。 书院多一个大儒教授学问自然是好事,但李承乾之所以如此兴奋则在于萧瑀以此行动向他表达兰陵萧氏忠心耿耿之心迹,没有兰陵萧氏作为主导连接江南士
族,其余江南士族自然一般散沙,再不能对中枢政令予以抵抗。
六合归一、八方一统,父皇未能完成的伟业,将在自己手中完成,这是何等之荣光? 萧瑀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脸上露出温煦的笑容,举止之间平和稳定,尽显大儒风范:“老臣身在江南却心忧陛下,本以为含饴弄孙的悠哉生活因为有了牵挂而心神不宁,待到双脚重新踏上关中的土地,却忽然心神皆安。老臣上半辈子历经磨难、颠沛流离,直至投奔高祖皇帝麾下才忽然人生顺遂,如今到了花甲之年
本以为安静下来享受几年安静生活,却发现心中最为牵挂的东西都在长安而非江南,还望陛下切莫取笑老臣这把贱骨头。” 李承乾最近很少有如此快意之心情,忍不住想起当年父皇那句“天下英雄尽在彀中矣”之时的豪气干云,能够彻底收服天下人才的确是无与伦比的骄傲与成就
。 “萧公虽然致仕,但身子骨依旧健壮,教书育人自然不在话下,尤其是这份忧国忧君、甘于奉献之心意,便足矣让天下人效仿、敬重,有萧公这样的老臣辅佐
,朕倍感荣耀、心满意足。”
“陛下谬赞,老臣愧不敢当。”
“萧公当不起,这天下还有谁当得起?来人,去尚书省向越国公宣旨召见,就说朕为他举荐一位当世大儒成为书院教谕,让他速速前来拜会德望之师。” 他这个皇帝虽然是贞观书院名义上的山长、院长、大祭酒,实则对于书院事务根本插不进去手,李靖、孔颖达等人立场不坚、态度暧昧,亲近房俊这个书院
司业更甚于他这个皇帝,李敬玄虽然是帝王心腹,但过于年轻、分量不足,一时半会儿还无法与房俊相提并论。 现在有了萧瑀这样的三朝元老、致仕宰辅、当世大儒进入书院,必然可以与房俊分庭抗礼,如此,皇帝才能居中调和、平均权力,在书院之中彰显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