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是极谨慎的,一见他来,虎背立即一矮,暴喝一声便加速迎了上去,“啪”地一声闷响,两座肉山撞在了一起,
相扑说穿了其实就是角力摔跤的一种,杨帆在南洋时,也曾学习过摔跤之法,规则固然与相扑有些差异,却也大同小异,眼前这两个人都jing通相扑,跤法十分出se,杨帆看得津津有味,结合自己随师所习的跤法,很快就品出了这相扑的味道。
相扑手身高体肥,力大无穷,固然是一个优势,但是技术动作和身体的灵活才是致胜的关键因素,身高体肥者未必就一定获胜,否则双方也不用比了,只要秤一秤体重,量一量身高,不就决定了胜负么?
眼下就是这种情况,楚狂歌虽不如那力士体肥,可他同样力大无穷,而且相扑技术比这力士更要高明。全身力道的动用、良好的相扑技术、能够正确的把握时机,再完美协调地使用腿力、腰力,这些关键因素,使得他甫一交手,便占了上风。
那力士虽然体形肥硕,胖得似乎能把楚狂歌整个人都装进去,在他面前却占不到一丝便宜,要不是楚狂歌尚不明白杨帆想把事情搞到多大状况,不愿速战速决,这个力士早就败了。饶是如此,这力士左扑右扑,扑得气喘吁吁之后,楚狂歌也觉得不耐烦了。
他攸地穿身上前,脚下反绊,双掌一推,那力士站立不稳,踉跄倒退了几步,身子一歪,急急以右手撑住地面,这才稳住了身形。可是在相扑中,这就已经算是输了,力士站起身,满脸羞愧地抱拳道:“我输了!”
楚狂歌气定神闲地站着,目光便睨向另一个力士。
那力士见了楚狂歌的相扑领,不禁暗暗吃惊,他的事与刚刚落败的那个力士相差不多,若是叫他上前,也只有败的份儿,奈何自家主母和各位贵妇人都在帐围子里面看的有趣,这时收手不战势必会惹得主母不快。
力士心中暗恨,可是对方挑衅的意味十分浓厚,此时若装聋作哑,视而不见,自己就要不受主人待见了,无奈之下,力士只好硬着头皮站上场去,大声道:“方才尔等口出狂言,奚落我兄弟二人,如今我这位兄弟已经与你比过,是否该我来挑战你们其中一人了?”
楚狂歌听得一怔,方才一番较量,他虽轻易获胜,却也估量出了对方的实力,高明固然谈不上高明,不过就凭自己手下那几个歪瓜劣枣,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然而对方既然出要自己挑选对手,他又怎好拒绝?
楚狂歌心想:“反正杨兄弟只是叫我们挑起双方冲突,又没规定谁胜谁败,目的既然达到,何必执着于胜负。”便爽朗地一笑,退到场外道:“使得,某的兄弟,任你挑选!你要与何人较量?”
楚狂歌这句话一出口,他手下几个兄弟立即挺起了胸膛,这些家伙都是些好勇斗狠的汉子,一见较技打架就手脚痒痒,只图打个痛快,哪管胜负如何。
不料力士这番话,却引起了己方那些家仆侍女们的不满,唐人崇尚英雄,力士这番举动,分明有欺软怕硬之嫌,让他们觉得甚不光彩,他们又分别属于不同的主人,根不在乎姚家这位力士的面子,登时便嘘声四起。
力士刚得到楚狂歌答应,心中正自暗喜,听到自己人不断奚落嘲讽,羞恼之下,却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他来还想从楚狂歌一方找一个身强力壮者较量,如果赢了,多少也能挽回些面子,这时一听嘘声四起,明知无论输赢,都已没了面子,便只想着泄愤了。
他的目光从楚天歌身边众人身上一一掠过,突然一指点出,大声说道:“他,我跟他比!”
杨帆正站在人群中笑嘻嘻地看着热闹,不想那人一根手指正点在自己身上,杨帆左右看看,方才诧异地道:“我?”
力士咬着牙根,恶狠狠地道:“对!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