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孙灿烂还是继续推辞,虽然她早就通过蜂儿清楚了这个地方签订购销合同是需要支付一定的定金的,可是谁让她现在只是个小女娃子呢,还是假装不懂比较有利。
最后还是赵婶子说出了她让赵黑牛向沈掌柜打听的一些签订合同的规则,知道签订购销合同是需要支持定金的。
这个订金多少虽然可以通过购销双方进行协商,不过像他们这样超过两年需要长期合作的合同,一般而言定金是五十两,最少也得支付二十两。
段管事见孙灿烂十分坚持,也就不好再推辞,不过却只收了孙灿烂二十两定金,双方约定先每半个月送货一次,每次送线的数量和颜色送线前五天,由孙灿烂通过饭馆提货的伙计通知段管事,每次送线过来时现银结账。
约好三天后送第一批货到赵段豆腐坊,其中原色线、深篮色和红色线分别五斤以外,其他五种颜色的线分别两斤,第一次孙灿烂不敢多要,毕竟除了她自己其他人还都是生手。
谈妥生意孙灿烂就与穆护卫告辞离开纺纱坊,此时时辰已至午时,想到离开饭馆时掌柜的一再请求孙灿烂在午时回饭馆用餐,想来一是为了感谢自己出手指点,二大概也是想让自己再给厨师找找不足。
看看天色再感觉一下已经开始唱起空城计的肚子,反正自己也是要吃饭,何况还有个穆护卫在身边,总不能让人家陪自己一起逛街挨饿,那就回饭馆吃顿免费餐吧。
来到饭馆却见饭馆里人头攒动好生热闹,这里到底是县城,山岗镇就算是集市的日子也比不过临溪镇平时的热闹,掌柜的一见孙灿烂的身影,连忙迎了出来,将孙灿烂和穆护卫迎进了专门为孙灿烂空着的包间。
可是就这样一个貌似平常的行为,却让原本十分热闹的饭馆顿时安静了下来,这女娃子穿着极为朴素,虽然气质不错,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平时傲气的掌柜却对她如此恭敬,差点让所有的人都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唯有知道实情的店小二淡定地在桌子间穿梭送菜,若一定要说有例外,那就是大堂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在掌柜的将孙灿烂迎进饭馆引向包间的时候,他只是略略抬了下头,与穆护卫对了一个眼神,平静地吃着面前的豆腐,细细品尝着其中的味道,只有特意注意他的人才会发现他眼神中的激动和欣慰。
不过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惊诧于掌柜的行为,窃窃议论打听着掌柜迎进包间这个女娃子的身份,根本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还有一个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的男人。
当孙灿烂被掌柜的迎进包间以后,这男人已经将桌上的豆腐全部吃光,其他的菜却丝毫未动,深深地看了一眼孙灿烂所在的包间,这男人十分干脆利落地叫过小二,让小二给桌上的菜打包,然后结账提起打好的包走人,动作中不带一丝的留恋,仿佛刚才那个激动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
孙灿烂对这个男人的举动丝毫未知,不过对她进饭馆以后突然之间的片刻安静感到十分不解,不过孙灿烂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跟着掌柜的带着穆护卫向包间款而行。
虽然孙灿烂偶尔也会露出小女娃的好奇天性,偷偷地左右瞄上一眼,很快又目不斜视地走自己的路,不过她在进包间之前总觉得身后有一道十分炙热的目光投向自己,不由回身望向目光所在的角落,却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正在平静地吃着豆腐,看不清他的脸也猜测不出他的年龄,桌子边还有个正在上菜的伙计。
没认识的人啊,可是那目光明明就来自那个角落,难道是自己感觉失误,唉,算了,别疑神疑鬼的,还是快些吃了饭,去大街上逛逛,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哎,要是能在大街上遇见天赐和大舅该多好啊!
此时在临溪镇郊区某农户院子里,一个正在认真习字的四五岁男孩,恨恨地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然后抬头望了望天,嘴里念叨道:“这天还真是有些凉了,等俺大舅回来,俺得求求大舅让俺在屋里练字。”
“小次,你在念叨啥呢?”一个二十出头模样的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模样周正,看着男孩的目光中充满了慈爱。
“舅娘,你怎么不在屋里多休息一下,舅舅说过你得多休息,这样才能给小次生了白白胖胖的小弟弟!”这个叫小次的男孩看到那妇人从屋里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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