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荜生辉啊!圣子初来乍到,依下官看法,今日圣子就在库房整理整理文书,也熟悉熟悉我刑部的办事流程如何?”
楚明楼抬起漂亮的黑眸看着他,一声不吭。
部首心里打起了嘀咕,他知道啊,圣子来到他们刑部,本来就不是来真干活的,他们是来抢民望的,所谓民望这种东西,就要多多接触百姓们,才能得到。若只是窝在库房之中整理文书,哪个百姓会知道这么个人。
但是他心里其实也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月之期,看着不短,但其实转瞬即逝,他们这里的官员,哪一个不是经过一年半载的培养才敢派出去办理实务,这位圣子大人哪有这空,必定会将他们刑部弄得一团乱麻,但是人家又是一尊大佛,打不得骂不得,实在不知该怎么伺候。
楚明楼继续看着他,允诺道“这也无不可。”
部首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这位新圣子果然和他的长相一般,软弱可欺啊!他还以为还得费上一番唇舌,才能说服他!
楚明楼看着他明显的外露喜色,又悠悠的道“不过,本圣子眼睛不太好,神医说,莫要用眼过度,这库房文书,整理太费眼。不如这样吧,大人你派个人,将每份文书给本圣子念一遍,好让本圣子整理。而这个人选,本圣子看,部首大人,就十分口齿伶俐,声音悦耳。”
部首“……。”
他在库房给楚明楼念了两个时辰的文书,念得口干舌燥,偏偏万恶的楚奴隶主一直死死的盯着他,连口水都不愿意让他喝一口。
部首大人一边念,一边在心中怒骂,这哪里是眼睛不好啊!眼神这么毒,这么厉,我偷偷转个身喝口水的空隙都没有。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一把将手中厚厚的文书扔开,一边看着楚明楼,眼神锋利如剑,嘴上却道“依照下官看来,圣子大人听了这么长时间的文书,各种典律也该烂熟于心了,也该到了处理实务的时候了。”
楚明楼坐在长椅之上,闻言转身喝了口茶,慢悠悠的道“这才乖!”
部首“……。”他发誓,若是不好好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他明日就去面见神帝陛下,辞官!
因为这一批圣子的特殊性,楚明楼在刑部受到了若有若无的刁难,其他两位也差不多。
民部部首与部中的核心官员也是笑着迎接着九川焰。
他们曲意奉承,话说得比刑部圣子说的还好听,嘴里像是摸了蜜糖,将九川焰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他们把九川焰带到了内堂,“圣子大人来得真是巧,咱们民部的活儿可真是太多太难了,就靠下官几人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于是将民部堆积了几十年的烂账推给他,还一脸苦闷“这账不清,咱们就不能按数给百姓播发钱粮,实在太难了。神帝陛下恩泽四海,圣子大人才华横溢,必定能解我们之难。”
直接将大顶大顶的高帽子往九川焰头上扣,逼得他不得不花力气去查账。
而这些烂账,没有一年半载是清理不干净的。这位圣子大人若是答应了下来,接下来的一个月可都全要耗在这里了。
不得不说,民部的官员们比刑部还黑。
九川焰看着那小山高的账本,呆了一下,然后满口答应“行啊!”
官员们都很乐,这个傻圣子啊!
然后,一个时辰之后,他们还没乐完,圣子大人就出来了“完事了。”
官员们“……。”
他们简直不敢置信,这、这这还是个人吗?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把他们这么久多没干完的事?有人不死心,去查了查,果然干干净净,条理清晰。
九川焰一副面瘫脸“还有事吗?”
官员们“……。”
比起两位同仁的悲惨遭遇,青木南这个傻孩子的运气就是最好的了,因为他很会抽签,工部的部首恰好是他父亲的好友,他一到,没有受到半点刁难,还将最轻松最能让百姓们看见的监工的差事交给他。
青木南站在城墙之上,看人埋头苦干,心里得意。
恰好有百姓经过,青木南连忙摆出他自认为最闪亮的微笑。
百姓们议论纷纷“听说今日监工的是圣子大人,圣子大人在哪儿呢?”
“好像是那个绿衣服的,他是监工!”
“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是圣子,祭天大典你没看吗?两位圣子都是人中龙凤,就他这样!”
“啊!这么说也是,他不是圣子啊!哪里来的小道消息!真是的!”
青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