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的样子,朝着三娘点了点头。
苏三娘见人都走光了,便起身在道士身边坐定,微笑着道:“仙长,不置可否为小女子算一卦。”
道士甩甩心中的不安,自己都扶乩这么多年,没被人发现过啊,难道这么个小丫头还能戳穿不成,想罢,他抚了几下胡子道:“姑娘想问什么,请写在旁边的纸上,我自会燃给上神,为姑娘解惑。”说完,便闭上眼睛,又老神哉地微微晃着头,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苏三娘闻言,从桌上取出一张白纸,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块指甲大小的小色锭,悄悄溶在水中,取笔轻轻沾着,写在纸上,不多时字迹便干了,苏三娘把纸折叠起来,放到道士手里。
只见道士如方才一般,把纸弹指间烧掉,随即一阵乱晃,沙盘上出现了一行字“既是有问,何必拿白纸戏耍于我”。
苏三娘一脸果然如此,用手指头戳戳道士的衣袖,轻描淡写地道:“道长,你可能没有注意到,衣袖里的纸条,已经漏了出来了呢,再仔细看看吧。”
那道士听了这话,一时条件反射般地从衣袖中取出来一个折叠好的纸条,赫然便是刚刚苏三娘写的,已经被烧掉的那个,拿到阳光下,道士才发现,几行和白纸几乎颜色一样的字迹,在阳光下正微微闪着光,不由得脸色通红,他刚刚用袖子遮着竟然没有看到上面的字。
苏三娘轻轻咳嗽一声,道士突然身子一僵,忙不迭地把纸条重新塞到袖子里,看看周围无人注意到刚刚这一幕,便摊摊手,满脸苦笑地看着苏三娘:“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三娘一脸狭促的笑意,轻轻点点头,转身去要了一间包间,和道士一同上去。
带两人进入包间的小二把茶具放好,刚刚关门出去,那道士突然变得一脸无辜,可怜兮兮看着苏三娘道:“姑娘,既然你全都明白何必戏耍我呢,可怜我上有……”
“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未满月的孩儿,道长你不是无牵无挂的出家人么?”苏三娘挑挑眉,闲闲地道。
那道士一阵尴尬,神色瞬间又可怜了十倍,眼巴巴地望着苏三娘,这年头混口饭不容易,姑娘你既然把我戳穿了,那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
苏三娘也不卖关子,当下便如此这般的把事情跟道士说得清清楚楚。
听完后,道士总算松了口气,轻轻地晃了晃拂尘,伸出两根手指,愁眉苦脸地看着苏三娘:“这事倒也不难,只是,姑娘,道士我这里不多不少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你看……”
苏三娘干脆地抛了二两银子过去:“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二十两银子的谢礼。”
道士脸色一僵,弱弱的道:“姑娘,是二百两银子。”
苏三娘闻言,柳眉一竖冷冷笑道:“你刚刚说多少银子?”
道士见状,身子一缩:“出家人不打诳语,自然是二十两银子,那事情便这样定了。”
苏三娘这才满意的笑着点点头,道士忙不迭地起身出去,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再追着他一般。
苏三娘又略休息了一会儿,看看日头已经有些西沉了,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四叔应该在杂货铺等急了,也起身结完帐便向杂货铺走去,准备和苏明义会和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