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倬回来有些日子了,一直绝口不提苏三娘退亲的事情,随着婚期的一天天接近,刘氏的心里愈发焦急,甚至连帕子都静不下心来绣了。
当刘氏连续第三次不小心扎到手指的时候,苏三娘终于看不下去了,正要劝慰刘氏,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仔细一听似乎是花媒婆的声音。
刘氏心中一急,放下绣棚就迈步出去了,心中还想着自己就是死,也要把这亲事给三娘退了,这要是嫁过去,可就一点儿活路都没有了。
苏三娘无奈地耸耸肩,胸有成竹地跟在刘氏后面也出门了。
来得果然是花媒婆,她身边还有一个白须飘飘的道士,在碎金般的阳光下,乍一看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儿,仔细一看,分明就是上次苏三娘进城时在茶馆遇到的那个道士。
见得苏三娘出来,那道士隐晦地递了一个眼神过去,随即又在旁边摆出了一副前辈高人的样子。
花媒婆此刻正一脸喜色地向着吕氏道喜:“婶子啊,您家三娘这是有福气的人呢,这还没过门,钱家夫人就费尽心思请了这十里八乡有名的于道长来给三娘算命格,另择吉日呢,听说可以把钱家小公子的病给治好。”
这病,自然是指疯傻之症。
吕氏听了这话,不由得心中一喜,这对苏三娘的看重,还不是对苏家的看重?
可听到病可能会治好的消息,吕氏的心思又活动起来了,要真的不傻了,钱家小公子的身份地位,也太便宜苏三娘了,该给配给她家玉梅才合适,可转念一想,万一治不好,岂不是耽误了玉梅终生?
当下,吕氏歇了心思,口中连连谦逊道:“亲家这真是太客气了,三娘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花媒婆努力地挤着脸上的褶子,摆出一副大大的笑容,对着吕氏亲热地说:“婶子,这三娘可是要富贵了,不多时这苏家也会换一副场面,您有福啦!”
吕氏乐滋滋地把花媒婆和于道士迎进屋里,苏家倬正在一旁喝茶,听了花媒婆的话,当下心里便又舒坦了几分,立刻变得红光满面,嘴角不住地上咧。
这时,方氏和王氏也带着自家的女儿进来了,又妒又恨地瞪了苏三娘一眼,可想到苏三娘要嫁的可是个傻子,心中便又平衡了几分,开始思量起来,这于道长可不是等闲能请到的,一会儿若是有机会,让他也帮自己女儿算算,若命格好,能嫁进富贵人家混得个好归宿,说出去也风光。
见人到齐了,那道士便开始动作了,只见他把写有苏三娘生辰八字的纸轻轻地烧掉,然后便念念有词地在沙盘旁边不断地转着圈儿,不多时,沙盘旁边的笔开始动了起来。
苏家人都紧张地看着沙盘上的字,吕氏心中十分复杂,既希望苏三娘能命格好一点儿,让钱家再加些银子,又不甘心苏三娘真的有好命格,嫁过去能顺心如意。
随着字迹清晰地显示出来,花媒婆的脸色已经彻底地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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