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几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事情的真相本应该随着时光的推移慢慢消逝在时间的长河里。
但作为一名法医,她要做的就是还原事情的真相,尽管有时真相不那么完美,尽管有时真相会让人痛苦。
“师父,你怎么了?”看周萋画闭紧眼睛一脸痛苦,冬雪上前小声追问。
周萋画深吸一口气,终于定下神来,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而后再次开了口,“这十几年来,柳神医并没有再娶,他一直怀着一颗赤诚,追念着当初心里的女子,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位于田庄西南角坟里埋得女子!”
“这个女子不是旁人,就是那与春果母亲情如亲生姐妹的芳文!”终于说出芳文的名字,周萋画总算是输了口气。
却看此时,丽娘早已泣不成声,“孽缘啊。都是孽缘啊!”
“十五年前,柳神医进京赴考,却不慎将公验弄丢,幸亏有一位娘子捡到送还到了他暂住东市的客栈,虽然此次考试柳神医并未高中。但一向重情的他还是想着对那位娘子说一声感谢,经客栈小二指引,他得知那位娘子是项顶侯府老夫人身边的侍女,便潜入侯府寻找,根据小二的描述,柳神医便认芳文就是那位捡到自己公验的娘子!”
周萋画尽量控制着语速。她的目光一直游走在春果跟柳神医之间。
春果的脸上泛着愤怒,却一反常态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爆发,但那倔强的眼泪无法控制地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比起春果的忍,柳神医的情绪就难以控制得多,他涨红得脸上。青筋暴露,似乎再过一秒,他整个人就会爆开。
尽管如此,周萋画依然不变声调的继续说道:“自从以后此,柳神医便开始了与芳文的通信,两人约定,两年后的八月十六,也就是待侯府外放侍婢时。芳文会去城外与柳神医相遇,但柳神医想不到的是,戴着他信物在城外与他相见的却是芳痕!”
“芳痕年纪跟芳文相仿。两人模样也有几分相似,柳神医便将芳痕认成了芳文,更是排除了万难,更是不惜以离开柳家与芳痕成了亲,但是事情终结有暴露的那天……”
“啊……”柳神医一阵暴怒,他终于忍不住了。“是!是她骗了我,她骗了我。我为了她,放弃了一切。功名、地位、身份,只为了跟她白相厮守,可她却是假的,假的!”
柳神医握起的拳头,用力的敲打着墙壁,“该死,该死!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抢了芳文的名额,夺了我给芳文的信物,让芳文一个人留在侯府,病死,她该死,该死!”柳神医嘶吼着,压抑在心底的怒气,如火山爆发一样外喷。
“不,你错了!”柳神医话音刚落,周萋画就逼进反击,“芳痕并没有抢芳文的出府的名额,更没有抢你给芳文的信物,芳文在与你约定厮守时间后,芳文便察觉自己染上了疾病,为了不让你失望,芳文百般哀求,这才换得了芳痕代替她出府,与你相见!”
“你胡说,你胡说,那个恶毒的女人,她会这般好心!我不信,我不信!”柳神医嘶吼着。
却听周萋画冷冷说道:“柳神医,或许有一点你想不到,当日那捡到你公验,送到酒家的,其实不是芳文,而是你真正的结发妻子芳痕!这场孽情,从一开始就是场误会!”
“你胡说,你胡说!”周萋画的话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浇了下来,胡神医暴怒的情绪刹那间冷冻。
“你若不信,去问问府里的老人,问一下芳文在京城那几年,几时出过侯府大门,又怎么会捡到你的公验!”
“你胡说,你胡说!我不信,不信,一个字也不信……”柳神医的神色涣散下来,他奔到丽娘面前,用力的摇晃着丽娘,“丽娘,你告诉我,她说得都是假的!”
丽娘早已哭做一团,“没有,娘子说的都是真的,芳痕捡到你公验那天,是老奴陪她一起出去的,柳神医,是芳痕啊,真的是芳痕啊!”
“我不信,我不信……”
“柳神医,信或不信,事实就是事实!”周萋画一甩衣袖,坐到上位,“现在已经把芳文、芳痕的关系理清了,下面,咱们就说说,你是怎么杀害芳痕的吧!”
周萋画目光如刃,射向柳神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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