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庭院里,周萋画等人正为各自的事情进行着没有硝烟的战争,那边,皇后带着勘察箱,从暖阁后面,直奔太极殿。
皇上出宫半月有余,各种公文、奏章已经积累下来,自昨天回宫,他便直接回了太极殿。
姬凌意披了一件绝世风华的大毛皮草,头戴八翅金凤钗,轿撵晃动,金凤摇晃,每一只凤栩栩如生,大毛斗篷紧紧裹着她的身子,高高的发髻,显得她眉细额宽,母仪天下,威严而又不失端庄。
姬凌意刚从轿撵上下来,当值的公公,便转身进了太极殿通报,待姬凌意靠近时,尖着嗓子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说着,公公俯下身子,一甩拂尘,指引姬凌意前去。
“有劳公公了!”姬凌意客气说道。
太极殿很大,姬凌意徒步走了很远,这才站在了自己丈夫面前,自上月十五算起,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皇上了。
那坐在书案后,留着美须,正凝眉审阅着奏折的男子,便是她此生无法渡的劫,她的丈夫,她的整个天,只是她不能像其他妻子一样喊自己丈夫为郎君,只能行礼后道一声“皇上!”
姬凌意脱下斗篷,俯身请安,“臣妾,见过皇上!”
周玄毅听到妻子的声音,没有立刻抬头,而是看完手上的奏折后,这才缓缓抬起头。
周玄毅年过四十,浓眉大眼,年轻时征战疆场留在他额前一道浅浅的痕迹,他放下手里的奏折,看向姬凌意,“你身体不舒服,怎么来了!”
他抬手,示意一旁的公公给妻子看座。
“皇上您微服私巡,臣妾甚是牵挂,又岂能安心啊!”宫女将姬凌意扶在座椅下,她缓缓开了口,“听说,皇上在应城时曾遇过贼城乱党……”
“无碍,秦简一直在周围,没人能近得了朕的身……倒是治儿心事重重,几次从马上坠下!”不容姬凌意说完,周玄毅就打断了她的话。
“治儿受伤了?”姬凌意心一阵抽疼,但比起心疼来,更多的却是心寒,丈夫提到秦简的名字甚是亲昵,反倒对自己的亲身儿子竟多几分冷漠。
“不用担心,他没事,反倒害了秦简差点受伤!”周玄毅抬头轻轻飘过妻子,他已经很多年不曾对她露出过笑容了,若她不是自己钦定的皇后,周玄毅真得不想跟她说一句话。
“若是没事,你就先回吧,我听闻近日后宫又发生闹鬼事件,都处理好了吗?”周玄毅漫不经心地又拿起一本奏折,这折子是卢天霖呈上的,是关于要对永宁郡公灭门案里人尸首开棺检验的。
看到“开棺”二字,周玄毅的心头一真抽疼,他深吸一口气,往日涌上心头,凝眉,苦思,出口的,却是沙哑低沉的一句话:“这次,可没人再来协助你了!”
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却像一把剑一样只穿姬凌意的心脏,当年事,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努力抑制住心里的五味杂陈,姬凌意深吸一口气,“这次我找了成玉的女儿来!”
周玄毅垂下的眼眸瞬间瞪大,然后眯长,难以置信地看着姬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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