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脑中对于秦怡的记忆一片空白,却又一个声音在无比清楚地提醒着她,倘若自己手里的器具真的是秦怡的,那秦怡也肯定是穿越而来的。
“冬雪,我没法回答你,我想我可能真的跟你阿母有过接触,但我忘记了她!”
话说到这,周萋画突然打了个寒颤,她记起来了,记起了,那个不止一次做过的梦,梦里那个明艳带着梨涡的女子,一直口口声声说要把她毕生的心血传给自己。
周萋画深吸一口气,“冬雪,你有你阿母的画像吗?说不定,我能记起什么来!”
冬雪垂下了头,表现出罕见的安静,她小声地喃语着,“师父,我想回家!”
周萋画用力抿着嘴,她未尝不想离开这里呢,从她昨日进宫到现在还不到两日,却像度过了好几个春秋。
周萋画抬头看着周驰,“六皇子,我过会儿会把这几桩命案的尸格,还有所有的证据整理成册!”
“天亮后,我想跟冬雪一起,出宫!”
“画儿妹妹,母后已经歇息了!”周驰惊愕起身,他看着周萋画,立刻退缩了,“好吧,一切都依你!”
……
天边终于露出了鱼肚白,拜见完姬凌意的周萋画坐在周驰为她准备的轿撵上,冬雪化作丫鬟模样与春果一同立在轿撵旁。
皇宫的青石路面平整,抬着轿撵的都是年轻的小厮,平稳,没有几点颠簸,周萋画坐在轿撵里,回想着刚刚见到皇后娘娘的点点滴滴。
皇后好像对肖六是凶手并没有感到惊讶,反倒透出丝丝的惋惜,反倒是她的眼睛一如既往地看着自己的匣子,她的喉咙不停地抖动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碍于什么无法开口。
那时好像刚好是卯时,主殿的灯光并不是很亮,那柔和如美人跳舞的光落在皇后的脸上,周萋画清楚地记得,皇后娘娘的眼睛是红肿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她匆忙地回报完整个案子,便推了出去。
皇后娘娘没有挽留,只是叮嘱周驰要把自己安全送出宫。
现在回想起来,皇后娘娘呈现出的状态是后悔的,她是在后悔让自己进宫调查闹鬼的事吗?周萋画脑中划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出了广运门,到了延喜门,周驰从前面的轿撵上下来,隔着门帘,他低低地询问道,“画儿妹妹,我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春果上前给周萋画挑开门帘,此时,天已经微微亮起,她看到延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是个穿着青布衫公公模样的男子。
周萋画下车,对周驰福礼表示感谢,便于春果跟冬雪一起上了马车。
“画儿妹妹,你要保重啊!”周驰抱紧双拳,朝周萋画朗声说道。
春果立于轿厢旁,伸手挑着门帘。
周萋画静思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开口,“六皇子,你想知道,肖六,为什么非要杀了刘盈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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