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夏至,天黑彻底黑下来却越来越晚,趁着天色未黑,主仆三人吃完了饭,春果去收拾着碗筷,丽娘则去不远处的相邻家借了一只砂锅,掐着时间来煎药。
药煎好了,这天色也彻底沉了下来。
守门人因害怕那具后院出现的尸炭,又以老娘生病为由,没有回来,周萋画只得安排春果跟丽娘去杂物帐篷守着东西。
春果生性单纯,加上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没有多想什么,在伺候周萋画进了帐篷后,便痛痛快快地回去准备着睡觉了。
丽娘按照周萋画的吩咐将药放在她睡得地铺前的矮凳上,并拉上矮凳跟周萋画地铺之间的布帘。
做完这一切后,丽娘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静静立在布帘后,不言不语,借着布帘另一侧那摇曳的灯光,盯着矮凳上那晚还散发着热气的药,一动也不动。
起先周萋画并未注意到丽娘的举动,待她将木匣朝身体靠了靠,并调整好舒服的睡眠姿势躺下后,这才意识到丽娘并没有离开,“丽娘,还有什么事吗?”
一听周萋画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丽娘连忙出声,“娘子,今晚秦义士要来吗?”
“是!”让丽娘熬药,周萋画就没打算瞒着丽娘,干脆出声,“咱们给他熬药,他负责保护咱们的安全,各取所需,倒也合算得很!”
“可是,若是让侯爷与董四郎知道了,娘子可是有口也说不清啊!”一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丽娘总会联想到一些不耻的事。
知道?经历了今早那一处事情,周萋画对秦简还是有把握的。“丽娘觉得秦义士是那种不义之人吗?还是觉得儿不本分?”
一听周萋画看窜了自己的心思,丽娘做势就要下跪,还未弯腰,就听周萋画发出了制止声,“起来吧,别有事没事就下跪!”丽娘这身子半蹲着,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丽娘既然这么担心。要不然今晚就在这帐篷里不要走了!”看着布帘那端的身影周萋画直接开口说道。
“老奴不是那个意思!”丽娘看着碗里的药汤要凉了。猜想着该来的人应要来了,便说了声,“老奴先行退下!”而后就退出了帐篷。
隔着布帘。周萋画却也看不到那端的人,只能听到丽娘放下门帘的声音,也就安静了不过十几秒的,布帘那侧竟然又有了声音。是喝水发出的吞咽声——秦简那家伙来了。
“凉药好苦!”伴随着碗放在矮凳上的声音,也传来了秦简的感慨声。
“苦口良药。你没听说过吗?”一听秦简的声音,周萋画一直悬着的心骤然放下,语气却依然带着些许敌对。
“自然听过!只不过某刚刚说的是凉药,凉掉的凉!”秦简咬文嚼字地调侃道。
根据周萋画上世喝中药的经验。中药的水温若是在50度,人的味觉感知上会比60度左右的中药苦上一倍,秦简说的这个凉药好苦。应该是指的说,药凉透了太苦!
可她却偏偏不想接这个与文字有关的话题。平平说道:“你药已经喝了,那么今晚,我们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我先睡了,辛苦秦义士了!”
“那么着急睡觉做什么,你难得就不好奇,某什么时候能让你回侯府吗?”
“错,不是什么时候回侯府,而是什么时候风风光光回侯府!”周萋画自然不想这么早睡,她就料想到秦简这个家伙这次出现一反常态的没有用冷酷示人,指定是他们交易的事有了飞速发展。
“这事不是好奇不好奇就能完成的!好奇没用!若是没其他事,我先睡了!”虽然周萋画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却还是努力控制着,说完这句,她便平躺在地铺上。
想要让这种傲娇、自以为是性格的男人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就三个字:憋死他!
他越是想说,就越不让他说。
周萋画这招果然奏效,秦简早已经做好了侃侃而谈的准备,被周萋画这番冷对待,就好似是这大热天嘴里含了一大块冰,含在嘴里咽不下,吐出来又觉得浪费,长长叹了口气,丢下一句出去巡视,便从门帘位置出了帐篷。
周萋画平躺着,担心秦简出其不意会从背阴面突然出现抢走匣子,一伸手将那木匣拉到了自己胸前,两支胳膊紧紧地环住。
连一炷香不到的功夫,这秦简又重新回到了帐篷,“喂,周四娘,你真的不好奇吗?”
他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询问。
周萋画假寐,不语。
“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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