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着心妍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清冷的轻讽。
看到太皇太后吃瘪,他向来是十分开心的。
最重要的是,眼尖的他看到一件所有人都没注意的事情。
那就是,刚才在青黛快走到太皇太后跟前,这位皇后娘娘乘机往地上丢了颗白色珠子,速度飞快,丢得又准,那快、准、狠的速度简直无人能及。
接着,在他惊愕的目光中,青黛果然踩到玉珠上,脚底一滑,乘势将太皇太后扑进荷花池。
这才有了太皇太后被扑进荷花池,狼狈不堪的一幕。
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没想到不简单到这种地步,后宫之事,有时候比前朝更加阴险黑暗。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太皇太后害下水,而且装得一副虔诚的好孙媳妇模样,看来让她进宫,果然是对的。
可惜,她再狡猾,还是被他给盯住,这是不是说明,他比她更厉害些?
阿衡更是一脸疑惑,他双眼一直盯着前方,憋了半天,才道:“皇上,好奇怪,刚才皇后娘娘上去帮太皇太后诊脉的时候,怎么那么怪异,好像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叶飞尘攸地一愣,阿衡是不是看见心妍扔手绢,还有用左脚把地上的珠子趁乱给踢进池子里的事?
叶飞尘的目光徒然一沉,冷声道:“你能看见什么?你跟在朕身边多年,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你清楚的很。”
“奴才多嘴,奴才多嘴。奴才刚才眼花什么都没看到。”阿衡练练道。其实他倒也没有真的害怕,他从小跟在叶飞尘身边,一直对叶飞尘忠心耿耿。知道皇上现在只是提醒一下他罢了。
叶飞尘瞥了他一眼,便大步流星朝长乐宫走去,阿衡迅速跟了上去。
长乐宫里,四处金碧辉煌,大殿里立着绣有花鸟鱼虫、缀有珍珠玛瑙的象牙屏风。
大殿里有七根白色玉柱,柱子上雕龙画凤,蛟龙栩栩如生,大气恢宏。
在柱子边上,摆得有乌木制成的圆桌,桌上则是摆放着大簇大簇的鲜花,把整个宫殿沁得充满香气。
在右边的朱红色架子上,上面摆满各种珍宝、瓷瓶等价值不菲的贵重物品。
叶飞尘走到长乐宫前,并不急于进去,而是静静地站在门口处,吓得长乐宫的守宫太监们冷汗涔涔,又不敢说话。
宫中谁不知道皇上和太皇太后不睦?他们这些奴才是谁也得罪不起啊。
看这样子皇上和太皇太后之间又要有一轮新的较量了。倒霉的可是他们这些奴才。
不一会儿,太皇太后终于梳洗好,她换了件轻便的宝石绿的宫装,脸上略施粉黛,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正殿。
正殿中,心妍站在最前面。后面是南宫嫣儿,柳茵梦和魏盈盈依次恭敬伫立。
地上跪着一脸惨白之色的青黛,几个老嬷嬷将青黛压住。
青黛几乎是瘫在了地上。眼中透露出浓浓的绝望。她不傻,她知道太皇太后的意思,恐怕是想把事情栽到皇后的身上。不管如何,自己近日是很难活命了。
“杖刑的太监何在?”
太皇太后冷喝一声,两名太监立即扛着两根粗大的木棍走进正殿。
太皇太后一脸气愤的坐在凤椅上,眼角布满青筋,一双手狠狠抓住玉椅,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闪闪发光,很是刺眼。
四周气氛很浓很紧张,静得落针可闻。
玉椅上的太皇太后双眸清冷,目光像积了万年寒冰似的,久积不化。
突然,她看了心妍一眼,“啪”的一声将桌上的花瓶拂到地上,花瓶碎末立即溅得四处飞散,吓得南宫嫣儿她们跟着抖了抖,心都快跳出来了。
“皇后,哀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祭祖你迟到,哀家给你机会改过,没想到你养了个如此不中用的丫头,竟把哀家推进池中。哀家在这宫里呆了大半辈子,还从未有人敢如此的不敬。
你倒好,初来乍到,便纵奴行凶。你说,你该当何罪?”太皇太后冷冷地喝道。
太皇太后为人阴狠,不管是无心还是被人陷害,她也绝对不会允许青黛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能牵连上皇后,那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可是看样子,皇后似乎与这事无关,难道,真的跟她无关?
心妍却不急不躁,沉稳淡然的看了眼青黛,又看了眼太监扛着的两根木棍,难不成,她怎么说也是这后宫之主,难道太皇太后还敢滥用私刑,无凭无据就想打她不成?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