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用处,安怡郡主已经提前将消息送过来,她应该牢牢把握这个优势,让自己占据最有利的位置。
婉宁道:“还请郡主和夫人们,教教我进宫时的规矩。”
裴太夫人看着婉宁的模样,就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嫁进裴家什么都不知晓,有时候怕的不得了,却一关一关地闯了过来。
姚七小姐还比她多了几分的聪慧和坚强,想到这里他看了眼旁边的裴明诏,怪不得诏儿从泰兴回来之后和她说了那么长时间的姚七小姐。
可惜啊,姚七小姐年纪太小了些,姚家又是这样不阴不阳的态度,外面对姚七小姐褒贬不一,姚七小姐想要闯过这一关不容易,若是能有个好名声,以姚三老爷的官位,将来也能有门好亲事。
安怡郡主站起身,“宫里的规矩我来教你,没有谁比我更懂得那些,用不着等到要进宫前那些教人的嬷嬷来吓唬你,你能用的不过就是那几个礼节,我保你不会出差错。”
婉宁点点头,嘴边却又浮起笑容,“也请郡主教教我,在一些小事上显得笨拙些,犯些无伤大雅的错。”
安怡郡主不由地吃惊,她只想着要尽善尽美,却忘记了第一次被传召进宫多少都会慌张,谁都因此犯过错。
安怡郡主笑起来,“有一次我去给先太后请安,起来的时候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差点就摔在地上,多亏旁边的崔映容帮忙,结果我就没事了,反而是崔映容忘记了行礼。”
“先太后看着我们俩就笑起来,宫里就是那样,经常进宫的人尚会如此,婉宁年纪小又是头一回怎么可能不出岔子,关键是出什么岔子。”
满屋子的人都没有姚七小姐想的周到。
裴明诏环顾屋子里,坐在这里的只有姚七小姐年纪小,安怡郡主进屋来留下姚七小姐说话,开始恐怕也只是想告诉姚七小姐进宫的消息,现在却是认认真真和姚七小姐盘算进宫之后要怎么做才好。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姚七小姐就让安怡郡主欢喜和信任。
跟刚刚赵夫人哭泣不同,姚七小姐几句话,就让屋子里的气氛轻松起来,仿佛给人一线希望。
虽然是个十二岁的小姐进宫,却不会出什么大差错。
姚七小姐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信任的人。
裴太夫人道:“我听说这次查漕粮的崔奕廷是镇国将军夫人崔映容的侄儿?”
安怡郡主颌首,“正是,映容本来在应天府,因此赶了回来。”
都说崔奕廷为了做官,六亲不认,现在人人提起崔奕廷这个名字都有些胆战心惊。
不过姚七小姐却跟着崔奕廷一起进京,姚家二房还在查泰兴漕粮上面立了功,这样想起来,姚七小姐不像姚宜闻的长女,倒像是姚家二房的小姐。
裴太夫人就觉得奇怪,姚家这笔账到底是怎么算的。
……
姚老太爷觉得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对。
凭什么他要张罗着帮余家一起买锦缎,余家也是挑三拣四,这家的锦缎成色不好,那家的嫌贵。
又要好的还要便宜的,哪有这种的好事。
可是余家却笑脸相迎,说什么姚家在泰兴那样的地方,锦缎定然见了不少,既然开始帮了忙,现在就要帮到底。
要坑他却不明说。
他又不好将这层脸皮撕破,如果和余家闹翻了,人人都要说他为了贪沈家的财物害了余家,余家这才不依不饶。
姚老太爷想要说话,一张嘴嘴边的肿起的大泡火烧火燎地疼起来。
要让余家拿下那批锦缎他就要从中垫钱,银子看起来不多,不过就是五百两,可是……这口气他咽不下。
他居然会在沈家这件事上跌个跟头。
余家不怨沈家,反而将这些一股脑地算在他头上。
什么叫开始帮忙了就要帮到底,话说的冠冕堂皇,不知道内情的人还真当他是老好人,在想方设法地帮余家。
他用了精神也就算了,余家也不会念他半点的好处。
“父亲。”
姚宜闻的声音传来,姚老太爷更是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姚宜闻。
姚宜闻脸色有些奇怪,又是惊奇又是无所适从,“父亲,岳父那边让人送信,说是宫里可能会传婉宁……”
什么?
姚老太爷耳边一阵嗡鸣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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