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一句话落地,一股冷空气迅速在房里扩散开,冻得人发颤。
嚷嚷着要狠狠收拾舒沫的四个泼妇都吓了一跳,哪里还敢嚣张,马上就撤手,规规矩矩站到旁边,心中打鼓地瞧着宋。
宋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陆先生。”
陆泽西把她个大活人当空气无视,径直走向舒沫。
宋脸色一僵。
一手陷害舒沫的纪思媛见到陆泽西竟然来了,当即乱了分寸。
她和陆泽西的接触比和陆然更少,对他的为人,基本上是从家里人口中了解到的,比起陆然,陆泽西更难相处。陆然稳重,会顾全大局,而陆泽西桀骜难驯,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千万别指望他会客气,留面……
她的计划本来好好儿的,怎么半杀出个陆泽西来?
更令纪思媛疑惑又害怕的是,陆泽西说,舒沫是他的女人?
他们俩啥时候在一起的?
难不成当初真如高远所说,是她误会了?
在她孤立无援时,居然有人来维护她,舒沫泪眼朦胧地望着陆泽西,满心苦涩,“陆……”
“别说话。”陆泽西扶着她站起来,轻柔的安慰,与方才的阴冷,截然是两个端。
舒沫咬紧下唇,眼泪再忍不住,簌簌往下掉。
陆泽西单手轻搂着她,再次抬起头,阴鸷重新回到他脸上,一一扫过在场的人,最后,他睨着面如土色的纪思媛,缓缓道:“你们可真有胆儿啊!”
宋脸色也有点难看,“陆先生,我们会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理由?”陆泽西嗤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女朋友放着我不要,看上了你家里那个糟老头?还死活要缠着他?”
陆泽西嘴毒,说话忒损人了。
宋被堵得无言以对。
陆泽西和宋万里,白马王与癞蛤蟆,长点脑都知道该选白马王吧?
这话,宋怎么接都不合适。
她要点头,那无异于承认她家宋万里是个糟老头;否认,那就等于说,她们一伙人冤枉舒沫了!
宋恼恨地瞪着宋万里,左右为难。
某家阴阳怪气地帮了腔,“刚才我们亲眼所见!她还想抵赖吗?”
陆泽西一个冷眼飞射过去,“你他妈搞笑呢?亲眼所见,你看见什么了你?看到我女人强上了那个糟老头吗?”
那女的被吼得呆住。
“不懂就给老闭紧嘴巴滚一边儿去!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割了你舌头!”陆泽西横眉瞪眼,一副黑老大模样,真真吓人。
帮腔那位吓得双手捂住嘴,仿佛陆泽西真会拿刀割她舌头。
陆泽西抬手指了下窝囊的宋万里,“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她勾|引,还是你自己色胆包天,打我女人注意?”
他刚刚的狠话已经震住全场,再加上他是陆家的二公,后台有多硬,手段能有多狠,动动脑筋都猜得到。
得罪了陆家,以后他就只有死一条!
权衡清楚利弊的宋万里毁得想抽自个两嘴巴,色字当头一把刀,现如今,刀架到了他脖上啊!
在宋刀般的目光下,衣衫不整的宋万里结巴着说出真相。
“是我……是我心怀不轨……不关她的事……”
气势汹汹地叫着打狐狸精的富们的表情变得那叫一个精彩!
宋眼睛瞪到限,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几乎扭曲,“宋万里!”
宋万里正要求原谅,“啪”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甩到他老脸上。
宋万里捂着脸,被打得有点懵。
陆泽西似笑非笑地走到宋面前,“宋,真相大白了,你打算就这么解决了?”
宋手心又痛又烫,陆泽西气场强,她呼吸都受到压迫,“陆先生,你还想怎样?”
事情闹开了,对谁都不好。
陆泽西弯起的唇角噙着不怀好意,他喃喃道:“我想怎样?当然是……”
“啪!”
一耳光甩到宋脸上,陆泽西微笑着补充刚才的话,“这样。”
陆泽西是男人,手劲儿特大,舒沫的脸隐约看得出五指印,而宋可就惨了,巴掌印清晰可见,还有点血肿,足可见,陆泽西是动了真格的。
宋万里顾不得自己才被打,跑去心疼夫人,“老婆……”
宋嫌弃地推开他,迎上陆泽西阴郁的眼,她维持着她的仪态,“陆先生满意了吗?”
陆泽西悠闲地抛出气人的两个字,“还行。”
看到这里,纪思媛心窝都凉了。
陆泽西竟然维护舒沫到这份上!
舒沫也没想到,陆泽西不但为她洗清冤屈,还对宋动了手。
“我们走吧。”陆泽西向她伸出手,眉间染着的笑意如同阳光般温暖。
这个房间肮脏,她一刻也不想再待。
舒沫擦掉眼泪,却并未把自己的手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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