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椅脚。
顾心情借着光亮一看,才发现这根本不像在教堂里放置了很久的桌椅,崭新,且不粗糙,一看就和其他的不同。
顾心情抖了抖脚,气急道:“该死,他换过椅脚。”
而且木头还是嵌入地下的,一时半会儿要怎么弄开?
唐骁珵从刚才开始便沉着脸色吗,只见他从腰间扯出了一把银枪,将枪口抵着木头的中心,嘭的一声枪响过后,木头直接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顾心情的脚紧了紧,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比蔚蓝的难弄许多,里边被打裂开的木头嵌在下面无法扯出来,而且因为木头张开,挤压着她的脚踝,一阵一阵的肿痛自脚踝处传来。
“你们先走,”听着时间的流走,顾心情转头对蔚蓝说道,“我们等下就出来。”
唐骁珵对盛扬歌点了点头。
“心情……”蔚蓝喃喃着,紧张得要死,她也帮不上忙,看着她的脚背紧紧的绞在里面,蔚蓝心都揪了起来,还说什么离开。
“你放心,唐骁珵能弄开的。”顾心情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薄汗,不知道是木头哪个地方多出了一根刺,狠狠的往她肉里扎,锥心的痛让她咬紧了牙关。
盛扬歌拉着蔚蓝往外走,他看了一眼唐骁珵停在一边被毁得不成样子的阿格拉r,他自己的车也差不多要报废了,于是说:“我让方鹰留一部车。”出去之后盛扬歌让方鹰带两个人在近处等着,其他人撤到两百米之外。
唐骁珵用力的拽着木头,要是用一把威力更大的枪,一颗子弹就能让这铁环都报废,但是,顾心情的脚恐怕也会废……
“唐骁珵,”顾心情一把拉着他的领子让他能和她对视,她红着眼眶吻上他的唇,“你走吧。”
唐骁珵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阴狠,“做梦。”
现在只剩一分钟了,他们要怎么离开?
“你忍一下,”唐骁珵再次举起了枪,“可能有点痛。”
他扣动扳机,又一颗子弹打出一条黑乎乎的裂缝,同时顾心情的脚踝被挤压得更紧,唐骁珵突然想发狂了一般,握紧拳头徒手砸在木头上。
竟然一下就砸断了木头!
同时他的手背和指关节上一片鲜血淋漓。
唐骁珵三两下将顾心情已经痛得的麻木的脚抽出来!
“好了,走!”唐骁珵紧紧牵着她,顾心情刚走一步,左脚根本已经用不上力,唐骁珵将她大恨抱起,加快了脚步往外急速奔去。
刚出了大门,唐骁珵突然急切的加快了脚步,顾心情大惊,抬手就抱住了他的头。
巨大的声响震得她眼前一片昏黑,意识消失的前一刻看到的是,唐骁珵身后火光冲天,一股灼热的热气扑面而来,唐骁珵将她护在身下,高大的身躯覆上,在倒地的一刻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
清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来。
蔚蓝看了看病床上面容平静,气色恢复得差不多了的顾心情,将手里的保温饭盒放到了床头,然后走到床边,将窗帘分向两边。
瞬间,阳光的光线溢满了整个病房,是看起来冷冰冰的房间里多了些人气。
蔚蓝望向窗外,正好可以看见太阳从东边的一栋大厦后升起,橘色的光芒温暖迷人,忍不住让人投去目光。
这是医生来查房,蔚蓝问:“都一个晚上了,怎么还没醒。”
“病人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大脑暂时还缓不过来,小问题,一会儿就会醒了。就是她手上的烧伤可能会留疤。”医生说完嘱咐了两句后便离开。
蔚蓝刚在病床边坐下,便听见一阵震动的声音。
她看向柜子那边,发现了顾心情的包,她昨天打盛扬歌的时候将包给扔了出去,看来是唐骁珵让人给找回来的。
蔚蓝打开包,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竟然是穆勒。
她划开接听键,“喂。”
“妈咪?”
“小宝贝儿?”蔚蓝一听是小粉团子的声音,笑开了嘴,下一秒便佯装严肃的说:“现在德国是大半夜的啊,你怎么不睡觉啊?”
“人家睡一觉起来就要回来了,失眠了。”小粉团子在床上滚了一圈,看着坐在床边陪着他的穆勒,小声对他说:“是蔚蓝阿姨。”
“你穆勒爸爸在旁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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