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心情复杂。她知道淡定是容予的长处。可这农夫与蛇的故事,小太子她大概听过没有啊?这救活了一个杀手在身边,要是她突然狂性大发,把待月山庄的人全砍了怎么办?虽然说小太子武功盖世,但难保美色当前,她不大意失荆州啊!
八段锦确实长得挺好看的!而且,听听人家怎么说的:“我还想在阁下府上打扰几日,将养几天,也和阁下切磋切磋剑术,可好?”
容予这么温柔的人,自然道好。
可是,八段锦的所谓“几天”,也太特么长了!
林夏气闷啊,在房间里气得老眼昏花。
果然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生物,那个容予,自打有了新妹子出现,天天都守着人家,又是讨论什么武学之道,又是在竹林里比剑,又谈到当今武林的形式。欧买糕的,你俩咋不上天哩?你老婆小明还活着呢好吧?!
气闷归气闷,林夏觉得,自己是时候想个办法了。拿出正室范儿来!
不然,真的会被NTR的!毕竟,人家年纪比小明小,长得又不差,而且是个武道中人,和容予有共同语言!这他喵的是强敌啊!!小明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强大的敌人!
于是,到了八段锦在待月山庄待满一个月的这天,小丫头跌跌撞撞过来请书房里的容予,大惊失色的脸孔,急吼吼地说:“不好了,少主,大事不好了!”
容予皱眉:“何事惊慌?”
“您快来看看吧!是少夫人!”说着提起裙子就跑。
容予很少动声色,这次却被她吓到,一个凌云诀,反而先飞到了林夏的卧房。
只见那一个小东西,面容呆滞地坐在床上,看着远方,也不知在看哪里。
不由得有些担心,走上前去,先摸摸她的头,再握住她的手,喊了一声:“夏夏?”
嘤。林夏简直要哭了。他喵的选手。但还是把持住了,用一种忧伤的语调说:“嗯,殿下,是你来了。”
“出什么事了?”容予问。
林夏垂下眼皮,“殿下,我,又看不见了。”
容予:“……”
“殿下。”抬起一双无神的眼睛,“你不会嫌弃我吧?你不会不要我吧?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容予抬手抚摸她的眼皮,轻轻问:“什么时候的事?”
林夏长叹一口气:“就是今儿个,我一起床,发现天还是黑的,便叫人来点蜡烛,这才知道自己又看不见了。”
容予并未坐下,只是抬手在她的头顶轻轻抚弄了一阵子,“无妨。”
什么无妨?林夏她high死了好吗!从此又可以收获小太子无微不至的关注了!
比如当天吃午饭,她在饭桌上就开始撒起娇来:“夫君,我看不见,你能不能喂我?”
小太子于是面无表情地端起碗喂她。
八段锦的脸色很不好看。
嘿嘿嘿,林夏很得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过,下午,她险些被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装模作样扶着小丫头经过弄月阁的时候,竟然听到该死的八段锦在里边对小太子告白!!
不过她去得比较迟了,只来得及听到一个尾声,“在下今生一穷二白,阁下的救命之恩,果然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还望少侠不要嫌弃。”
容予那边静默了半日,方道:“姑娘盛情,本不当辜负,但在下拒绝。”
嗨呀,林夏气得咬牙,好嘛容予,你还戏挺足。
“为何?我的样貌配不上?我的家世你看不上?还是有别的原因?我有什么缺点,是你不可以忍受的?”
只听容予道:“都不是,姑娘很好。只是在下已经有妻子。”
八段锦带了笑意:“若是这个原因,我不介意,想必尊夫人也不会介意,毕竟,如今这个世道,三妻四妾的人比比皆是,未必阁下就不行。”
林夏在外头心想道,哼,你当然不用介意了,等到哪天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你一刀把老娘给捅死了,容予不成了你一个人的了。我虽然学的是计算机,不是会计,但是隐约也觉察到你的算盘打得很响了喂妹砸!
不过她也不急着出声,且听容予如何作答……
这不听还好,一听之下,林夏只能捂胸口。
因为小太子说的是:“不,我的意思是,我的心里已经有一个妻子了,因此便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哼。虽然是标准的选手答案。但是丢了高冷这个属性,我也不再喜欢你了!好像那种平时明明发朋友圈只有两个字的人,突然间变成写手一般千言万语,看着就辣眼睛!林夏不要看高冷腹黑鬼畜抖S的小太子变成话唠!!不要!因此抱头疾走,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摸着扑通扑通的小胸口。奇了个怪,见了个鬼了,怎么这么老夫老妻的节奏了,还是如此容易心跳加速?
她不知道,再过一个时辰,更让她心跳加速的事情还有呢。
这回,搞事的是小太子。
这货,将洗澡的浴桶搬到房间来啦。
听到这个动静,林夏便坐了起来。想起此时自己依然在装瞎,便咳嗽一声问:“殿下?”
容予嗯了一声,二话不说开始宽衣。
尼玛……林夏要轰了。那个小流氓容予,竟然当着她的面就把自己脱光光啦!
本来要别开眼睛不去看的,可是,谁让她身材那么好呢?!
真是完美的肉体。
林夏呆愣愣地坐在床沿,眼神盯着沐浴的殿下,根本移不开眼睛。
娘的,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还是这么贪图容予的美色?
还记的第一次见她的果体,也是被勾得移不开眼睛。
岁月,对容予小宝贝仿佛格外留情。那副小身板,越来越好看了嘿!
容予一边缓缓地洗着,身子靠在那浴桶的边沿,还将脖子也徐徐地扬起来,似乎洗得很享受的样子。嘴唇也微微张开,轻轻哈了一声。
“……”什么鬼!林夏要轰了。你洗个澡有必要这么社情吗?!哈啊?
那边,容予却忽然又坐正了,眼神带着冷峻看着这边,唔了一声:“夫人,你的鼻子。”
啊?林夏愣了愣,她的鼻子?她的鼻子挺好的啊。下意识抬手去摸。
一摸,才知道丢人丢大了。
妈的,竟然……流!鼻!血!了!
妈的,妈的妈的!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
一万头草泥马在心头狂奔。
多少年没这么丢过人了!容予小宝贝的果体也算看过不少次了,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啊没出息!
不,不能怪小明!都怪小太子太社情了!
我靠,这个社情的家伙只稍微披了个外袍就红果果地走过来了喂!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喂!
你要爪子嘛?林夏往床里边缩了缩,吓死了。
容予俯下身,将两只手撑在小明的身侧。眯了眯一双秋水般明净的眸子,“又瞎了?”
林夏哭唧唧:“殿下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别打我嘤嘤嘤!!”
“不打你。”容予扶额,“你又没事了?”
林夏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事,我身体好得很,没病,更没瞎!”
“既然好了,”小太子将外袍掀掉啦,“那接着双修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