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中,鲜明的手指印落在俊美的脸上,西门筑皱着眉头:“下手可真狠。”
以手支着精致下颌,西门筑懒散地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墙壁上的画卷。
“很像吗?这么粗鲁的丫头哪里像你了?”看着画卷上微笑的女子,西门筑抬眸淡淡道,似在问她。
“真是笨蛋。”吹着窗边的风,那一双清澈倔强的眸子在西门筑脑海中闪过,猜测着她的心事,西门筑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的时候,脸上的痛感就火辣辣地袭来。
嘶——真疼!
*
月上柳梢,风影淡淡。
颜溪突然就想喝酒。
很久没喝酒了,就喝一点点。
她拿了个酒壶,醇香的液体倒入白玉酒杯里,偌大的庭院中,她看着月亮,静静地饮着酒。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突然的,孤独感就袭来,伴着清冷的夜风,颇有些无孔不入的架势。
颜溪又倒了一杯酒。
眼前重叠出现的,是那个人温柔幽黑的眼。
可一瞬,又是那日,他将画卷视如珍宝,冷淡地看着她:“你出去,以后别来我房间了。”
“怎么还不走?”
个中滋味,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再一次,酒杯空。
“真是个讨人厌的混蛋。”
颜溪心里头的火焰开始攀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然而,再大的愤懑也无处发泄,最后挫败下来,只余化不开的郁闷。
颜溪又倒了一杯酒。
在她将酒杯往唇边送去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出现,抓住了她的手臂。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芬芳,是属于他的,独特的气息。
颜溪挣开了西门筑的手臂,冷冷淡淡的表情。
察觉到她的不悦,他也没有发怒,反而嘴角扬起淡笑,优雅地席地而坐。
她不再看他,老僧坐定地继续喝着酒。
可是,酒喝到一半,酒杯就被突如其来的手抢了过去。
西门筑就着她的唇印,抿了一口酒。
“还以为有多聪明。第一时间更新”挑衅的话语自西门筑口中缓缓流出,意料之中,他看到了她不悦的表情。
“换做别人,将我的画弄湿,还将那套茶具打碎,我非杀了他不可。”
“这样看来我还真是荣幸之至,王爷大晚上的特意跑来告诉我,是要我哭着喊着跪谢王爷您的大恩大德?”颜溪嘲讽说道。
西门筑低声一笑。
“你如此置气,不就是认为画上的女子在我心目中地位很重要?我可以将你的行为理解为——”他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凑近她。
“少来!我才没有吃醋!”颜溪脸色涨红,大声说道。
话一出口,颜溪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了西门筑扬起的唇角:“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忽然间,酒气冲上脑门,颜溪怒气腾腾地站了起来。
“西门筑,从今以后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不想和你玩暧昧,也不想跟你有牵扯,你给我好好听着,生完孩子后我就会走,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床都上了,怎么还是暧昧?”西门筑衔着痞痞的笑意,仿佛她的话语不仅没有给他造成影响,反而还让他觉得挺有意思。
“不要脸!”颜溪忍住踹他脸的冲动,大步腾腾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而在她推门的刹那,修长的身影一闪而至,很是悠闲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喂,西门筑!”
对上她欲抓狂的眸,他笑:“其实,那个女子,确实是我很重要的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但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她了?”西门筑环着胸。
“关我什么事,给我让开!”
大风吹来,树叶轻轻作响。
“那是我皇姐。”
西门筑嘴角笑意不变,可是神色却多了几分认真。
“什么?”颜溪突的一愣。
“皇姐生了重病,生死未卜,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她了,这幅画,和她送我的茶具,很可能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东西,我把它们,看得比我性命还要重要。”
他敛去了玩世不恭的微笑,沉声淡淡地说道。
颜溪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讶异来形容。
竟然……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你姐跟我长得像?”颜溪皱眉,语气终于正常下来了。
“很像吗?你有她那么漂亮吗?你身材有她好吗?你气质比得上她吗?”
“去死。”颜溪真想踹他。
“说实话,眉宇间有几分相似的人又不少,你不说,我当真没发现你和我皇姐真有一些神似。”
“笨蛋,”他凑近她耳边,“怎么会认为我将你当成其他人,所以才娶你的呢?”
颜溪后退一步,明澈的大眼睛里有讶异也有困惑:“你怎么知道?”
“我还能不知道?”西门筑凤眸一挑,特拽地说道。
“……”
“既然知道,那……”
“为什么不跟你解释,让你误会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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