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出一条道,示意秦寂言先走。
有些事点到即止,比说破更有效。秦寂言不再多言,收起剑就往前走。
两人来到景炎与手下议事的营帐,分主次坐下。这一次景炎是主,自然坐在正位,而秦寂言有所求,就算是坐在次位,他也不会在意。
这个时候,他哪有心情介意这些虚的东西。
“我的来意想必你明白。说吧,你有什么要求?”秦寂言没空与景炎比耐力,一坐下便直接开口。
他主动上门,就失了主控权,这个时候要和景炎争什么,反倒是落了下乘。
秦寂言的急切,在景炎的预料之中。景炎不疾不徐的开口,“我要你禅位,你做得到吗?”
“你想做大秦的皇帝?”说实话,景炎的要求让秦寂言很意外。
这不是聪明人会做得事。
“我一直很想,你不是知道吗?”景炎面上挂着温润的笑,让人看不出他是认真的还是假装。
秦寂言索性直接问,“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我圣旨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只需要写好禅位诏书,再盖上玉玺即可。”景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明黄的圣旨,“知道你会来,我都提前准备好了。”
“玉玺不在我身上。”秦寂言没有拒绝,也没有满口应下。
禅位诏书这种东西,真得……不能随便乱写。
“无妨,有你亲笔写的圣旨就行了,我相信你的为人。”景炎起身,让出主位,站在一旁研墨,“你写好圣旨,我就把长生门的地图给你。”
“你该知道,就算我禅位给你,你也坐不稳皇位。”大秦的兵权在他手上,景炎不会天真的以为,凭这一张圣旨,就能坐稳皇位吧?
当皇帝,要得到百姓拥戴、要明正言顺,可更多的是要手上有兵。没有兵权就没有政权,就算坐在皇位上,也不是这天下的主宰。
“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你只需要把禅位诏书写好就可以。”景炎研好墨,又退了三步,好方便秦寂言走过去。
秦寂言没有立刻动,而是盯着景炎看了半晌,就在景炎以为秦寂言会拒绝时,秦寂言站了起来,“好,我给你写。”
秦寂言绕过景炎,走到书桌前,提笔、蘸墨,没有一丝迟疑,果断落笔。
秦寂言写字的速度很快,每一个字都用得极准。即使景炎什么也没有说,秦寂言也知道这张禅位诏书上写什么,才能让景炎满意。
景炎的身份,自己这一支的愧疚。秦寂言毫不犹豫的一一写上,最后强调他不是禅位给景炎,而是将皇位归还给昭仁太子的后人。
圣旨写完,秦寂言在末尾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笔一丢,抓起桌上的圣旨丢给景炎,“满意了吗?”
“皇上英明。”景炎从头到尾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任何文字上的陷阱后,将圣旨收了起来,然后从怀中抽了一张羊皮纸,以同样的手法掷到秦寂言面前,“你要的东西。”
秦寂言展开一看,确定是一张海岛地图后,果断将其收起,“希望你没有骗我。”
景炎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长生门的路线,只有动倪月知晓,他也不敢保证这张图是真是假,秦寂言只能拿命去……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