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到这话,肖俊雄眉头紧皱,一脸不赞同的神色,鱼幽想要拍他的手安抚一下,不想个子太矮,即使对方俯身,她也只拍到他的膝盖,继续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不用劝了,你只需遵照我阿娘的命令,对我寸步不离就好了。”
被拍膝盖安抚的肖俊雄,那一瞬间的神情有些扭曲,但在鱼幽提到蓉娘后,最终将张开的嘴闭上,心道:若是主宅之人太过分,最多他带着大丫打出来,哼,主宅那群光有境界却连血都没沾一滴的嫡系子弟们,他肖俊雄还真放在眼里。
这样一想,肖俊雄豪气顿生,蹲在鱼幽身前一拍后背,道:“大丫上来,阿叔背你去。”
嗅到他身上残留的血腥、汗味和清晨水汽交织在一起的奇特气味,在前世被某人感染了洁癖的鱼幽,嫌弃地与他拉开半步,摇头道:“不用,我自己能走。”
说完,运转体内稀薄的灵力,将天魔舞的步法稍稍改良,就如一阵风一般飘向前方,动作轻盈又迅捷,看得肖俊雄啧啧称奇,迈开大步追上去,凑到她身前好奇问道:“昨日,我听你说什么生而知之,你这步法不会也是生而知之吧?”
鱼幽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脚步一滑,与他拉开三尺距离,呼吸的空气一清,才白了他一眼:“阿叔,是不是大姑娘小媳妇都不敢靠近你?”
“你怎知道的?”肖俊雄一脸惊奇的反问,全然未觉自己被鱼幽带离了话题。
“因为我也不想靠近你。”
鱼幽毫不客气地补刀,但迟钝如肖俊雄根本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嘿嘿笑道:“你还是个丫头片子,不能算大姑娘小媳妇。”
鱼幽差点吐血,也懒得教训这个榆木脑袋,加快步伐奔向前方,肖俊雄终于看出鱼幽在生气,追上去大着嗓门问道:“大丫,是阿叔说错什么了吗?阿叔脑子笨,除了练武狩猎什么都不会,你生气就直接跟我说,我一定改。”
榆木脑袋能改好?鱼幽半点调教他的心思都没有,这次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迎着清晨的阳光,急速前行,只让肖俊雄苦恼了一路,不时小心觑着鱼幽的脸色,张张嘴又闭上。
肖俊雄对鱼幽有恩,也仅仅是鱼幽记住要还恩之人,而不是放在心上之人,而鱼幽对于不在心上之人,向来是凉薄的,所以就算发现肖俊雄欲言又止,也没有半点开口引导之意。
于是肖俊雄一路纠结到了萧家主宅门前,他还是没将压在心底的名字吐出来,鱼幽却终于转头看他,不等他欣喜,就听到她张开口吐出两个字:“砸门!”
青铜大门,虎口衔环,透着萧家虽败落却余威犹存的气势,凡俗之人畏其威严,多绕道而行,是以萧家主宅虽坐落在闹市,但门前青石路上只寥寥几人,匆匆而过。
肖俊雄听到鱼幽的吩咐愣了一瞬,在鱼幽不耐欲要自己动手之时,骤然大喝一声:“我来,我早就想砸了这破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