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哪有什么能人啊?不过是这茶好,今年刚出的新茶,若妹妹喜欢,便带些回去尝尝。”
“如此,多谢姐姐了!”
“姐姐,妹妹却是要向您请罪了!”那边,惠妃却是有了决定。
她屈膝跪下,上半身伏趴在地,虽说是请罪,语气却不见丝毫弱势。
皇后的笑意微凝,这惠妃果然不好对付!
木鱼在一边也是微皱眉,平时他见这惠妃虽是和善,实际上却是个性子高傲的人,但现在她却能不介意其余人的目光跪地请罪,心中又不知如何隐忍,这样的人,为敌人最是可怕。
“昨夜妹妹自梦中惊醒,却是辗转反侧,久久不能眠。只因梦里见陛下身有不测,妹妹实在不放心,便差了婢子,取了心绞痛之名,请了皇上。虽说是因担忧陛下,但妹妹却实在是有罪,望姐姐恕罪!”她以头磕地,看不清神色,只是声音柔柔,恍如春雨。
这借口找得好!
木鱼心里暗赞了一声,如此说来她昨夜不过是心忧墨渊,以致犯了错,说出去别人只道一句情不自禁,对墨渊一片拳拳爱意。
到这个时候也不忘记表示自己对皇上的爱慕,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也只能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妹妹对皇上一片痴心,姐姐又怎么会责怪于你?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如果谁都像妹妹这样,那这宫里可不是乱了套?当罚则罚,传本宫懿旨,惠妃不知礼教,便降一级,贬为夫人,再罚三个月俸禄,以儆效尤!”
惠妃,不!应该是常夫人,面色平静的谢了恩。她闺名为常蔓菁,故为常夫人,乃是从一品。
众人散去,木鱼见那新出炉的常夫人对于众人隐隐的幸灾乐祸的目光面色不变,心里却是咯噔了一声。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这常夫人说不定今日便将笑话她的人暗暗记在了心里,到了来日她再起势时,不知又要如何对付她们。
想到这,木鱼也不再耽搁,领着两个丫头就回去了。
回到芳草院,几个宫女取了放在火莲边上熏烤的衣服给他换上,火莲炽热温度将衣服烤得暖和,上面还沾了它的香气,吸上一口,顿觉神清气爽。
回到芳草院木鱼便觉得有些困倦,在翎坤宫时他便是强打精神,此时松懈下来便更觉疲倦。
“你们下去吧!”挥退了伺候的婢女,他呈大字型倒在床上,屋里温暖如春,不盖被子也不觉寒冷,不一会儿,他便是睡着了。
而就在他睡去之后,那火莲却是漫上了一缕红烟,飘飘缈缈,然后没入了他的腹部。而失了红烟,这火莲以肉眼可见到的速度衰败了,只剩下瓷盆里的鱼慢慢的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