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了这个野男人,连孩子都可以不要了!“这个男人能接受牛牛吗?”郑言一直站在一旁,虽然他全程充当隐形人,表现得也很是绅士,却从来没有主动地离开,要给他们一个独处的环境,所以,他的绅士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郑言一听到事情已经关系到他了,他当然也不能继续保持沉默了,“孩子是奚灵了,我们已经结婚了,那当然也是我的了。”郑言说得理所当然,顾一帆最气不过的就是他这样的语气。
所以,如果给了她的话,他的儿子以后就要叫别的男人叫爸?是这个意思吗?
郑言担心地看着我,“我们要不要把儿子争过来?”
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紧张地看向郑言,说实话,我看不透这个男人,正如我一直都没能看透顾一帆一样,郑言就像一张海,深不可测,时而可爱,时而撒娇,却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脾气,连大声说话也不曾。
正是因为太好了,完全没能看出什么不好的地方,我才更加的害怕,人不可能没有缺点的啊,或是爱财或是喜色,要不然烟酒,不好的习惯什么的,都有一些才能正常吧,偏偏他就不,在一起这么久,连异性的电话都很少有,就算显示的是女人的手机号码,他每每都会打开扬声器,让我一起听,倒是我,很不好意思,总会装作不在意地避开,留他一个独立的空间。
儿子?说得太过自然了,我不敢保证他真的能对牛牛很好吗?
我可以拿我的一生去赌我的幸福,可牛牛呢?还是留在他亲生父亲那边更好吧,我相信,顾一帆一定能好好待他的。
“你能接受吗?你的家人又能接受吗?”我还没来及回答,顾一帆的声音就传过来了,我说话他说话很贱的吧,总能一句话说到人的痛处。
没错,这也是我最害怕的事情,如果让其人知道我另外有一个儿子,还是未婚的产物,不说别人,单是我的父母就难以接受!
我不敢冒这个险。
“当然,我的爸妈会很高兴得到一个孙子的。”郑言微笑如轻风,可映入顾一帆的眼里,就是最明显的挑衅的笑。
怎么可能?刘小军能接受我的牛牛吗,不用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我没有揭穿郑言。“这个就用不着你担心了。”这句话是我对顾一帆说的,我转过身来看向他。
这个男人,我爱了五年,也怨了五年。
如今再看,其实放下,也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困难,不是吗?
我们在一起,真的是太偶然了。
可是,却是世间最难得的缘分。
“奚灵,你就不怕我对牛牛不好吗?毕竟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你还是把他带走吧。”顾一帆在下一步险棋,他在赌,赌这个男人的家人不可能像他所说的,那么的开明,那么好真的能接纳不是他的孩子的孙子。
那是人的天性,自私却又是那么理所当然。
“混蛋!”我恨恨地呸了他一口。
他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牛牛是我的孩子吧。
所以,他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是想要破坏我的婚礼。
他的想法太好猜了,却正是因为这样,让我对这个男人的最后一丝眷恋也化为虚无。
但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用好了,也许,我真的能拥有牛牛,即使,那个代价是不能和郑言在一起。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孩子才最珍贵的,再好的男人,没有了可以再找,可我的孩子是无可替代的。
“好啊,你把孩子的监护权让给我吧,我现在也结婚了,我可以用收养的名义把牛牛养在身边。”那不过是寻找一个理由的问题,用得好了,爸妈也能接受牛牛的。
我顺着郑言的话说,也正是这样,我才意识到,我真的需要一个结婚证,无论那个男人是谁,我有了结婚证,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地用婚姻去保障牛牛,法院也会看在这点上,将孩子判给我。
更不用提,我可以拿出dna来证明我是孩子的亲生妈妈这个铁证了,所以说,他们把牛牛落在夏湘情的户口上又怎么样?我照样可以把孩子带走!
“你说的是真的?”顾一帆惊讶地看着奚灵,他不过是试探着问,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他的孩子给别人养,只要牛牛要他的手上,他还有机会,去夺回奚灵。
显然,不是只有他意识到这个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