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穿这些丑丑的裙子,如果她不是他的妈妈,那他的妈妈去哪了?
“爸爸,她不是我的妈妈,那我的妈妈去哪了?”
牛牛厮心裂肺地哭着,小男孩刺眼的哭声响遍了整个礼堂。
顾一帆有些着急,“你哭什么啊,她就是你的妈妈啊!”万万没想到,牛牛居然连自己的妈妈都认不出来了?!
我心里一紧,眼泪也要掉下来了。
“对不起,孩子,不要怪不妈妈,如果今天把你认下来了,后果我连想都不敢想。”嘴里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我怕我一开口,哽咽就再也藏不住。
“不!她不是牛牛的妈妈,妈妈才不会不认牛牛!”牛牛不肯再看神坛上的女人一眼,任凭顾一帆怎么哄也不顶用,还是哭得伤心。
顾一帆也有些难受。
“居然拿孩子来做工具,你真自私!”郑言想不到顾一帆居然会这么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拿出来做工具使。
顾一帆看到孩子哭的伤心,他也有些难受,眼珠有些红红的,对郑言的话却是置若未闻。
“奚灵,你可真自私,为了自己,连孩子都不认了,好,好!从今天开始,我们父子俩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结你的婚,我们过我们的生活!”我的脸就埋在脸纱之下,没有人能看透我的表情,我狠狠地咬着我的唇,直到闻到了新鲜的血腥味。如同一根木头,直挺挺地站着。
顾一帆抱着牛牛离去了,我的心也似空了一大块,终于还是和他结束了,彻彻底底的。
礼堂又恢复了沉静,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一场闹剧,免费看了一场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主演的一场戏。
神父调整了策略,放弃女士优先的传统,改为先问新郎,“郑言先生,你愿意娶你身边的奚灵女士,无论贫穷还是宝贵,疾病还是健康,你愿意一辈子珍惜她,爱护她,你愿意这么做吗?”
郑言毫不犹豫的一句,“我愿意!”响透礼堂。
那一道声音就像是一记钟场,敲响了我的心门。
等到神父问我的时候,虽然还没能从刚刚缓冲出来,声音虽小,却还是说出了那声我愿意!
一听到这,郑言才把高悬的心放下来。
“谢谢你,谢谢你肯给我这个机会。”郑言牵着我的手,慢慢地走在红毯上。
我静默不语。
郑言也不敢把奚灵逼得太紧,她愿意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他已经感激不尽了。
“我一定会珍惜你,爱护你,照顾你一辈子的,请你相信我,好吗?”礼堂外雨后的阳光好刺眼,我却看到了新的希望。
也许,相信他,重新开始,真的能带给我新的希望吧。
“郑太太,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酒店和我们的客人打招呼吗?”郑言叉起手臂,示意我伸进去。
我看了看男人期待的目光,伸出了我的右手,勾上了他的左手譬。
“郑先生,请多多指教!”只一句郑先生,就足以让郑言惊喜万分。
她……这是接受他了吗?
晚上,敬酒的过程中,我没有沾上一滴酒,这都得益于我那强大的伴娘团,她们除了表妹,除都来自1998酒吧里强大的公关团队,那些基本上都是泡在酒里的女人,哪里把这点酒放在眼里,还没轮到我的手上,她们就全都解决了。
郑言也是这样,进来新房的时候,他的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
我换上了一套棉质艳红色的睡衣,郑言也真是有心了,我的衣柜,他给我整了不下于十套各色各样的睡衣。
不过我只看这一套顺眼。
“我这不是做梦吧?”直到现在,郑言还是不敢相信,奚灵居然真的嫁给了他。
他以后,他一点胜算都没有的。
走过去,轻轻地拥着奚灵,脚下喜色的毯子很暖和,就像他现在的心,暖暖的,再也不能承受更多的幸福了。
梦?我何尝不希望这是一场梦,一场永远都不会更改的恶梦。
这样的新生活,我是用我的牛牛换来的。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郑言把头放在奚灵的脖上,慢慢地往下探着。
我有些难受,轻轻地推开了他,“对不起,我还需要一些时间。”郑言愣了一会儿神,“当然,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