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酒杯,敦武拍开封泥,向杯中倾了一些酒。张温接酒在手,还没喝,先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他看着清洌的酒液,十分好奇。“少主,你这酒香气浓郁,又如此清澈,饶是温自称是酒中之人,也觉得有些新奇呢。”
孙绍心道,不新奇敢拿来献丑吗?老子吟诗作赋不是你们对手,喝酒可是有点底气的,说不过你们,就灌醉你们,倒要看看你们这些自命高雅的家伙喝醉了是个什么样子。他咧嘴一笑:“惭愧惭愧,一点小道而已。张兄,尝一尝。”
张温应声浅尝了一口,并没有急着咽下去,而是含在口中,将酒摊在舌头上,过了一会儿才将酒咽了下去,咂着嘴连连点头道:“少主此酒果然有独到之处,酒气香醇还在其次,这酒性之烈,倒是温平生所未见。入口绵长,到了腹中,却似一团火一般。”
“哈哈哈……”孙绍笑着拍拍张温的肩膀:“张兄果然是酒道中人,一品便知端的,既如此,可还喝得否?”
张温连连点头:“喝得,喝得,岂止是喝得,你这酒一来,我准备的酒倒有些拿不出手了。”
“张兄见笑了。”
两人相视而笑。张温将杯中的酒喝尽,然后一抹嘴:“少主,眼下还早,你不妨先到四处看一看,过一会人来了,可就没这么清静了,我还有些一些琐事要准备,就不相陪了,稍后再和少主讨教。”
“岂敢。张兄请自便。”孙绍明知张温没什么兴趣和他攀谈,也不想拉着他,便带着敦武和帅增穿过竹林,沿着小溪向山上走去,直来到小溪的泉头才停住了脚步。登上一块巨石,眼前一片开阔,波光荡漾的太湖无遮无拦的展露在他的面前,湖中的峰峦若隐若现。孙绍觉得有些异样,他盯着眼前的太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前世到太湖来过不止一次,可是和眼前的这个太湖却似是而非。他过了好一会,才回过味来,眼前的这个太湖似乎风波也太大了一些,湖水在秋风的吹拂下拍打着岩边的岩石,泛起一层层白沫,虽然离得很远,却似乎能听到哗哗的水声,和前世静若处水的太湖水相去甚远。
“这太湖的风浪不小啊。”孙绍感慨道。
“这算什么。”帅增撇了撇嘴,“和钱唐的潮水比起来,这风浪根本不值一提。”
“且,就你去观过潮。”敦武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不知道当时是谁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帅增登时满脸通红。
敦武也不理他,挨到孙绍身边,笑道:“少主,这风浪确实不大,别说钱唐的潮水了,就连京口的江水,也要比这个大上十倍呢。”
“十倍?”孙绍扭过头看着敦武,京口他知道,就是前世的镇江啊,他无数次的从那里摆渡过江,风流是有一些,可是什么时候见过十倍于这样的风浪?
“少主不信?”敦武见孙绍一脸怀疑的神情,也有些急了,“京口那里的风浪,可是连楼船都能掀翻呢。”
“噗!”孙绍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丫的就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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