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我爱你……"
叶小瑜面瘫的看着他,心想余光中和泰戈尔根本就不是一个画风的,如果知道他这么乱入,搞不好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把他带走!
空旷的走廊里只有叶小瑜高跟鞋的声音,她提着一瓶干邑,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带你装逼带你飞……带你掉进垃圾堆……"
钱源的办公室是玻璃间,磨砂的玻璃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可是灯还开着,说明他人还没有走.
叶小瑜撇嘴,明明是个没节操的蛇精病,还非要装霸道总裁美男子,办公室都搞得这么包.
她和钱源没大没小惯了,进他的办公室也从来没有敲门的习惯,推开门就直接闯了进去,一边还高喊着,"姓钱的,本宫今天大赦天下,请你跟我一起过元宵……"
"节"字还没说出来,叶小瑜就愣住了,因为在她面前的不是钱源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一个娃娃脸的美女,颜值倒不算很高,但是胸大臀翘,条子很好.
钱源的身边竟然有了女人?难道是她打开方式不对?
叶小瑜跑出去看了一眼办公室上的牌子,又走进来看了看面前冷着脸的钱源,半晌才说:"那个……我来找你……"
娃娃脸一脸敌意的瞪着她,好像她坏了他们的好事一样,让叶小瑜瞬间想到了雪姨那句经典名句"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敲门啊!"
钱源只瞥了她一眼,清俊的脸上满是嫌厌和不耐,"进别人办公室之前难道不会敲门吗?你连这点素养都没有?"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跟她说过话,在她面前,他总是细心地,爽朗的,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他甚至一句重话都没跟她讲过,叶小瑜有些无措的愣在原地,甚至连下一步的动作都忘记了.
娃娃脸抬头扫了她一眼,嗲声嗲气的问:"阿源,她是谁啊?"
她向来最讨厌这种娇滴滴的女生,她叶小瑜撒泼,撒野,撒手人寰都行,就是不会撒娇.
她原本以为钱源也不喜欢这类型的女生,却没想到他抬手揉了揉娃娃脸的头发,温声道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叶小瑜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沉了下去,钱源的一句话就像是一个最有力的推手,将她一把推进了冰湖里,方才的兴致昂扬从都凉到脚,她甚至都微微的颤抖起来.
她苍白的脸色和失望的神色让钱源有些后悔,可是话都说出去了,他也不可能再收回,索性赌气的把话说绝了,"你还有事没事?没事别在这儿烦我."
叶小瑜握着酒瓶的手都在颤,几乎下一秒手上的红酒就要掉在地上一样.
她心里悲凉的想笑,原来她现在只是一个人见人烦的角色.
是啊,她早就提醒过自己了,她不过是一个被父亲捡回来的私生女,是不受丈夫待见的活寡妇,他钱公子是什么人,她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张牙舞爪?
可是她有自己的自尊和倔强,最后也只是抬头冲钱源笑了笑,"我不知道你这儿有美人在怀,打扰了,下一次办事儿之前记得在门口挂个牌子,男人受惊了可是容易不举!"
这话说出来怎么也有带了点酸味儿,甚至连叶小瑜自己都没发现她话里的嫉恨和嘲讽,转头大步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钱源懊恼的叹了口气,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嫌弃的推开了她,"梁钰,别再让我提醒你,不要来公司找我!"
梁钰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她就是你一直喜欢的那个女人?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泼妇一个!"
"说她是泼妇之前,别忘了你是个刚死了老公的寡妇!"
"你!"梁钰气的跺脚,一张小脸涨得通红,"钱源你别太过分了!"
钱源冷笑,"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可不想上八卦杂志!"
梁钰咬牙瞪着他,呼之欲出的胸房都气的一颤一颤的,好半天之后才劈手夺过自己的包,气势汹汹的走了.
办公室里终于恢复了寂静,钱源有谐躁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闭着眼仰头靠在椅背上,眼前满是叶小瑜拂袖而去时的气恼而伤心.
是不是他说话太过分了?
可谁让她要先否定他的情谊?他本是气她对许扬太执着,想让她看清楚许扬的真面目,这丫头倒好,居然觉得他是在挑拨离间!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都不能忍了!
他必须给她点小小的警告和惩罚,不然这丫头只会越来越.[,!]不识好歹!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叶小瑜不知怎么就哭起来了,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尝过眼泪的滋味了.从前她只为许扬流过眼泪,而把所有的笑容都留给了钱源,因为他曾经亲口告诉过她,他这一辈子只会让她笑,不会让她哭.
放屁,都是放屁!她现在不知道在为哪个王八蛋落泪!
果然是宁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狗嘴,钱源这话指不定跟多少无知小少女说过,她居然还当真了!
叶小瑜简直要气炸了,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孩子,一边哭一边把那瓶珍藏的87年拉菲倒了出来灌进嘴里,馥郁芬芳的红酒混杂着咸涩的眼泪,味道一点都不好,比苏打水还难喝!
一瓶价值十几万的红酒就被她当做美年达给糟蹋了,喝到最后她自己都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本想去卫生间吐一遭,结果晕头转向的走到了门口,对着钱源送她的富贵竹吐得稀里哗啦.
她吐完了还不罢休,又对着富贵竹敬了个礼,打着酒嗝一本正经的唱起来,"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站在外面的男人眼角抽搐的看着她的举动,默默地在心里替那竹子哀悼了三分钟,再怎么说也是十几万的名酒,这竹子也享受了一下高级肥料的滋味.
吐完了之后叶小瑜也没清醒,瘫坐在茶几边上,举着酒杯把自己当成了李白,对着正月十五的月亮还吟起了诗,"啊!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名叫赵本山……大风起兮云飞扬,老子最爱阿迪王……哈哈哈……"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钱源站在外面无力的扶额,这女人喝了酒简直瞬间变.态,要不是因为担心来看她一眼,还真要错过这么难得的画面了.
屋里的叶小瑜又哭又笑的闹腾了半天才安静下来,钱源看她好像睡过去了,这才推门走进去
,蹲下身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叶小瑜在他怀里蹭了蹭,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睁开迷离惺忪的大眼睛看着他,嘴一瘪就哭了出来,"你个混蛋,还来管我干什么……我告诉你,喜欢大胸的男人都有恋母情结,你这个变.态……"
他无奈,她是他的叶小瑜,他能不管么?
钱源把她抱进了里面的休息室,又替她脱去了外套鞋子,手指触到她的衬衣,看到她细白的皮肤和浑圆的丰盈,喉头蓦然一紧.
他虽然不是个十足的君子,但也绝不是一个小人,看着她渐渐地沉睡过去,最后也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拉好被子转身出去了.
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痛的像是要裂开了一样,翌日一早,叶小瑜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的她恨不得从墙上撞两下.
收拾洗漱完毕之后,头痛感也没有缓解多少,她本来就有轻微的偏头痛,稍有不注意就是一整天都晕头转向,什么事都做不好.
叶小瑜从休息室里出来的时候,助理tina已经在给她收拾办公室了,看到那一盆遭了秧的富贵竹,她这才想起了自己昨晚的坑爹行为,有些尴尬的让tina把那盆可怜的竹子给处理掉了.
都怪钱源那个王八蛋!
她的心理咨询室大年初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照常工作了,虽然接的病患比较少,可是心理治疗是要经常复查的,耽误了患者的恢复期总是不好的.
她翻了翻桌上的病历表,又问tina,"今天有案子么?"
"有一例男患者于南,是许少介绍来的,中度抑郁症."
"约的什么时间?"
"下午五点,在首席."
"首席?"叶小瑜有些奇怪,做心理治疗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安静的环境,这人怎么约到了会所去?
"噢,于南的弟弟说自己现在在首席谈生意,他哥情况不好,但自己一时半会走不开,希望你能去找他们."
叶小瑜有些不耐烦了,"许扬介绍来的人还真是跟他的架子一样大,自己有病不来看,还让大夫去找他,脑残片吃多了吧!"
这个患者是前两天来找她的,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名叫于南,她给他看过一次,中度抑郁症,但并不是很严重,至少没有出现幻觉和妄想症,治疗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于南来的时候就打了许扬的名号,说是许扬的下属,她这段时间也都没有跟许扬联系过,眼不见心不烦,也就没有过多的去追究.
按照于南弟弟的要求,叶小瑜吃过晚饭后便开车去了首席.
首席和名爵是京都并驾齐驱的两家大会所,首席的装潢和服务甚至比名爵还要高端,从那金碧辉煌的大厅和奢华璀璨的吊灯就能看出来这里是有多么的纸醉金迷.
叶小瑜已经很多年都不来这种地方了,光怪陆离的世界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心里也是莫名一紧.
她按照于西的短信找到了他们所在的包间,偌大的豪包之中只有他们兄弟两人,包间里开了昏黄的暗灯,点歌机虽然静音了,可云电视上还放着mv,桌上.[,!]摆满了烟酒果盘,没有一点要看诊的意思.
叶小瑜蹙眉站在门口,声音有些低冷,"于先生,这种场合不适合我做治疗,还是回我的咨询室吧."
于西笑着站起来,"叶医生不要着急嘛,我哥这段时间已经有所好转了,今天叫叶医生来这里是想答谢你一下."
昨夜的酒还没醒透,叶小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好好休息,可面前的人到底也是她的病患,她只好压抑住不耐道:"于先生太客气了,拿人钱财给人消灾,我也不是白做的,您还有什么事?没事我先走了."
"叶医生急什么."
于西一步上来拉住她,叶小瑜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转头怒瞪着他,厉声道:"你放开!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跟叶医生喝一杯."
他说完就生拉活扯的将她从门口拽了过来,叶小瑜立刻警惕起来,奋力的挣扎道:"你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我喊人了!"
于西狞笑,"喊啊,首席就数隔音最好,你今天敞开喉咙喊,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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