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点,tardis酒吧。
吧台前坐着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他的手里捧着一杯彩虹鸡尾酒,懒懒地地趴在吧台前,像是在等待旁人的搭讪。
见他是独自一人,面上又露出几分失落,就像是被雨水淋湿了的可怜的兔子,旁边桌上的男人看得心痒痒,实在按耐不住,站起身理了理衣袖,整好着装,走到他身后,笑着问,“一个人?”
郑七托着下巴,眼睛在来人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男人语气中暗含的意思太明显,让他手痒痒的,想在他身上挖出几个窟窿来。
见他不答话,男人又凑近了一些,言语中透着些暧昧的意思,“我看你在这儿坐很久了,谁这么不怜香惜玉,没来赴你的约?”
男人还要再说话,只见几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黑色墨镜的人从角落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他们一只手放在外套的内衬口袋里,另一手搭在衣服上,分明是要掏枪的姿势。
“误会!都是误会……”男人心头直跳,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连忙摆摆手,往后退了回去。早就该知道这么个可爱的家伙独自坐在这儿,定是有个了不得的靠山,不然怎么会露出一脸寂寞的样子,惹得人心痒痒的……啧,真可惜!
发生了这么一出戏,原本吧台上还坐着的几对也相拥着坐到偏远的地方,试图离这些黑衣人远一些,以免飞来横祸。
郑七又看了眼店里的挂钟,此时已经是九点一刻,而原本约好了九点的那个人根本没任何消息。他慢慢捏紧手中的玻璃杯,眼神冷了下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放他的鸽子!就算那个人是老大所器重的,也一定要让他尝尝苦头!
这时,忽然有一人拨开了黑衣人,从酒吧后面走过来,靠在他耳边附语了几句。郑七愣了一下,原本萦绕在周身的肃杀之气消失无遗,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跟着那人匆匆走了出去,身后的黑衣人见状也连忙跟上。
一出门,便见一个中年男人牵着一条巨型宠物犬站在门外。
郑七连忙走过去,“怎么回事?你带它来干什么!”
中年男人弯下腰恭敬地鞠了鞠身,面上略显为难,“七爷…小八的尾巴……”
叫做小八的巨型宠物犬还坐在地上,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张着嘴巴伸出舌头朝郑七哈气,俨然一副讨好卖乖的模样。他的尾巴被庞大的身体遮住,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尾巴。
郑七被面前的场景惊了一下,看着那条被剃光了毛光秃秃的尾巴,蓦地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伸手指着他的宠物犬,几乎气急败坏地喊了起来,“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小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主人气得眼睛都红了,连忙起身凑到他的脚边,舔了舔他的裤脚,“汪呜……”
中年男人生怕他的怒火波及到自己,索性松开了手里的绳子,让大狗去安慰快要气坏的郑七,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来,递到他面前,支吾说道,“七爷,您看……这是绑在小八尾巴上的,我给取下来了。”
郑七将卡片接到手里,只见上面写着寥寥数字,【见面礼】,落款是陆非。
“陆非!”他气极反笑,将那卡片揉做一团,狠狠地丢在地上,咬牙切齿道,“呵,他这是在警告我了?”
他长呼了几口气,强压住心中杀意,反手给中年男人甩了一巴掌,将他的脸打得一歪,嘴角撕裂渗出些血丝来。
“家里的保镖呢!一个个都是饭桶吗?”
中年男人倒吸了口气,连忙低下头,“手下办事不力,已经都处理了……”
“亏我还负责‘凌’组织的杀手部门,你们这是给我甩脸吗?”郑七死死扣住掌心,眸子里露出几分狠毒,咬牙道,“这件事,绝对不许说出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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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市的另一边,陆非一点儿也不知道郑七发了多大的火,或者说,他对此毫不在意。
针对最近发生的多起年轻女性失踪案件,局里决定加大搜查力度,增加夜间巡逻人手以保证市民人身安全。陆非就被张克明安排在一条偏僻的小道上,两旁栽满了高大的香樟树,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依旧亮着。
陆非将驾驶座下调了一点,让自己靠在后面更舒服一些,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夹在指尖,却并未点燃。从后视镜里能看到几个身穿着皮夹克的不良少年边说边笑着走了过来。
几人一路笑着,手里各自拿了瓶没喝完的啤酒,看到停在路边的警车时停了下来,大骂了两声便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挑染了部分的紫发,长长的斜刘海挡住一只眼睛,耳朵上一共有三只银色的耳钉,上身是紧身的黑色马甲,下面穿了一件破洞的牛仔裤,看起来比柳怀春还像鬼。
车窗玻璃从外面看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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