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海战术的压力之下,惊恐的士兵早就胡乱开枪了。而对方现在的射击纪律……可不仅仅是靠训练就能获得的!或许只有亲身经历过这种可怕的场面,才能真正成为一架可怕的杀人机器!
“步枪——射击!”
随着一声声口令在陕县城头响起。顿时就闪起一排排大大小小的火光!城下手忙脚乱架设着云梯的国民军官兵突然就抖动着倒下一大片。惨叫声也此起彼伏地响起,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已经死去或即将死去的人。不过国民军也真是悍不畏死,只要一息尚存,便始终向着前方猛冲。
直军的枪弹已经打了一排又一排,子弹倾斜而出。国民军却仍然没有丝毫退缩,仍然不停涌向城墙,一架架云梯被不断架设起来,又不断被城墙上面的直军官兵推倒。国民军的攻势似乎是被遏制住了。
突然一阵“嗒嗒——塔塔”的密集枪声响起,二十四条火舌,几乎同时从各个隐蔽的火力点喷吐而出!二十四道火流就好像死神的镰刀一般,无情地收割着国民军官兵的生命!一团一团的血雾仿佛喷涌一般弥漫。从冯玉祥手中的望远镜中看去,火舌扭动着扫过,那些灰色军服的人群一排排无差别般倒下,满眼当中,除了喷涌的血色还是血色……现在就是外行都能看清楚,今天国民军的冲锋已经完完全全失败了!
冯玉祥轻轻哀叹了一声,丢下望远镜,对身边的参谋们摆了摆手:“让弟兄们先退下来吧,看来这陕县不是一鼓可下的了。”
……
公元一九二六年十一月一日下午。直军的安阳河防线被突破了。经过了一个上午的苦战,缺乏火炮和其它重武器的直军消耗极大,到了下午终于渐渐不支,只好放弃了阵地退入城内去死守了。
站在安阳河北岸高地上面观战的邓演达终于长长吁了口气,扭曲着的脸庞也显出了轻松愉快的笑容。
“辅文兄。”邓演达回头看了一下身边的罗耀国,微笑道:“看来我们的对手不是什么精锐啊,一个上午便顶不住了,你看咱们是再接再厉打夜战,还是休整一夜明日再战呢?”
罗耀国笑了笑,微微摇摇手:“算了吧。既然他们不是精锐恐怕也没有为吴大帅效死的决心吧?我看还是想办法收买吧!对了,知道他们是哪部分的部队了吗不跳字。
“通过审讯俘虏已经知道了,他们是镇嵩军张治公的部队,大约有一万多人。是前两天刚刚从黄河南岸调到安阳来的,估计就是个诱饵吧?”邓演达笑了笑,又道:“不过这些镇嵩军可都是些唯利是图的主,当年在陕西可是刮地三尺,吴佩孚让他们来这里估计也是花了大价钱的。如果咱们要收买他们的话,这个钱的问题……”
罗耀国笑嘻嘻地看了一下邓演达:“钱当然是我们这些富得流油的右派们来出了,吴佩孚花多少咱们翻倍给就是了。呵呵,这次吴佩孚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的香饵不是被我们打掉的,而是……让我们给买下来的吧?”
邓演达也笑:“对呀!吴佩孚怎么能想到你这个财神爷在我们军中呢?而且我们收买了张治公以后是不是应该暂时封锁一下消息呢?也不知道吴佩孚会派什么部队上来找我们的麻烦呢?”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