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些时候,王大山也会纵狗上前去追踪野兔,可当那狗把野兔叼回来的时候,看着野兔那鼓涨的肚子,王大山却把那兔子给放了。
“哎,你这是?”我有些不解,但王大山却摇了摇头,这兔子不可以吃,因为这是一只怀孕的兔子。我不禁咋舌,只道是自己眼拙,竟然没看出这一点儿。
“黑子,放了!”这句话刚刚说出口,那黑子颇通人性,嘴巴一松,那兔子便一下子从它的嘴巴里面跑出来了,一溜烟地跑到了那山林当中,可仍旧在路上留下了不少的血迹。
虽说这王大山走一路,打了一路猎物,但仍旧没有影响我们的行进速度。只是此时,太阳微微有些偏西了。我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崔明伏也担忧地看了一眼天色,忙说还不如明天一早再来呢,现在的时间当真是有些晚了。可王大山却说,若要论起来,老辈人常说,其实在大山当中,正中午的时候,才很容易出问题。
王大山说出这句话之后,我们才纷纷点头称是。在古代,人们把一天划分为12个时辰。但是阴气最盛行的时候,却不是在午夜子时,而就是在这午时,换算成现在的时间就是中午的11点到下午13点。
因在这个时候阴阳交替往复, 在此时阳极必衰,阴极必胜,简单说太极是有两个阴阳鱼组成,互相牵扯包容。而中午十二点,正是转替交合的那个时间段,所以气场最不稳定,阴气反而最盛。
说到此,很多在古代小说在描写斩犯人的时候,总是会写到四个字——午时三刻,就是这中午十二点。但实际在处决犯人的时候并非如此。
在法律规定,每年从立春到秋分,以及正月、五月、九月,大祭祀日、大斋戒日,二十四节气日,每个月的朔望和上下弦日、每月的禁杀日,都不得执行死刑。而且还规定在“雨未晴、夜未明”的情况下也不得执行死刑。
并且只能在未时到申时这段时间内(大约合今下午一时到五时之间)行刑。并不是“午时三刻”。为的就是避开这个阴阳交替的时间段,这就是为了使得刽子手还有那监斩官免于天道责罚。
而监斩官为了辟邪,出发监斩时总要穿上全套公服,罩一件大红斗篷来避邪。行刑结束后,总要绕道城隍庙去烧香,让城隍老爷管住可能跟在身后的鬼魂。
回衙门后还要大放爆竹,官轿再进大门。全体衙役出动,在大堂院落排列整齐,挥动棍棒“排衙”,驱赶鬼魂祟气。
看来,这深山当中的人,经过了年复一年的生活经验的积累,才得到这样的结论,也当真是不容易。
正在走着,夜幕渐渐地低垂,虽说我们身上的衣服足够御寒,但在这深深老林当中,也当真有些心里发慌,好在有大山这个向导,还有黑子这个敏锐的猎狗,这才让我们众人的心中稍稍安慰了一下。
走了这么久,大山提议我们停下歇歇脚,吃点东西垫吧垫吧。崔明伏说打了这么多的野味儿,正好可以烤一只兔子来尝尝。
王大山听到之后连说不可以,在这深深老林当中,要是贸然起火烧烤,这烤兔子的味道,很容易把深山深处的那猛兽给引来,那样的话,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无奈,我们只能喝着凉水,啃着馒头,崔明伏看到了打的这么多的兔子,只能眼巴巴地瞅着,吸溜着口水。
“离那环山子坡大概还有多久?”我不由得问到,心想这钱辉也真的能跑,妈的,就进山打个野味儿,没想到竟然狂奔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王大山“咕嘟咕嘟”地喝了一通儿水,随手抹了一下嘴巴,说道,“快了!再翻过一座山头,就到了……”他说着,指了指前方的一处山脉。
崔明丽吃的有些少,想必是一路颠簸,也没啥胃口,在我离开的时候,那王老汉塞我口袋里面两个大鸡蛋,我一把摸出来,递到崔明丽的手中,她深深地看看了我一眼。
“吃吧,都走这么久了,你肯定累了……”听我这么一说,她才慢慢地接了过去。
喝口水,休息了一会儿,夜晚的山风把我们后背的汗珠全部都风干了,一阵惬意袭来,我伸了个懒腰。
王大山把水壶紧紧地拧住,“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快走吧……”大家慢慢地站了起来,刚刚背起行囊,而正在此时,那猎犬黑子却冲着一旁的一处林子,狂吠起来,“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