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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临颖县飞马传来的元颢首级,以及司州南部传来的战报,元子攸大喜,加大丞相、柱国大将军尔朱荣为天柱大将军,增封通前共二十万户;其余北来军士、随贺文武及诸立义者也各加封赏。二十四日河桥修整完毕,又和尔朱荣在北邙山下的都亭宴劳元天穆及北来督将,以上党王元天穆为太宰,城阳王徽为大司马兼太尉,并出宫女三百,缯锦杂彩数万匹,班赐有差;与此同时,凡受元颢爵赏阶复者,全部予以追夺。
处理完封赏事宜,元子攸不负众望,立刻下旨大赦。凡河南诸州诸郡,先前附从元颢者,只要迷途知返,朝廷一概不问;如沛郡王元欣等河南立义者,还另外加官阶二级,以示褒扬,元欣则加封五百户,由沛郡王改封为淮阳王。
周惠作为元颢所封的通直散骑侍郎、伏波将军、巩县子,官爵自然也被追夺一空。可是,尽管卫尉寺的绝大部分犯官都被开释,他却依然被羁押在监牢内。这一点很让他不解,众人不是说天子发布了赦令吗,为什么还把他关押在这里呢?
直到元整元子肃前来探望,周惠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元整由于护卫洛阳、迎接北军有功,已经晋升从五品通直散骑侍郎,并接替周惠的职务,担任了假城门校尉。不仅如此,由于他是宗室出身,手中又掌握着周惠留下来的余部,元子攸对他的期望颇高。知道他和邵县侯元宝炬关系密切,居然能抛弃当年父亲因元宝炬父亲拖累而冤死的过节,将元宝炬引入朝中,任命为大鸿胪卿。
大鸿胪卿是第三品高官,元宝炬甫一入朝,就能身居如此高位,周惠倒是能够理解:“邵县侯乃帝室近亲,若非为先父所累,为先朝太后所禁,早该继承或别封王爵,九卿之位于他其实算不了什么。更何况,如今宗室凋零,北地武人大得进用,天子为了尽量平衡朝局,自然要重用宗室,邵县侯既然得以起复,今后自是前程无量;子肃兄虽与帝室偏远,但有天子的信重,前程也大有可为啊!”
“这都是周校尉的举荐和谋划,我心里非常清楚,”元整性情直爽,知恩图报,尽管如今替了周惠的职务,态度却一如当日担任下属时那般恭敬,“我也向陛下提起了校尉的功绩和苦衷,但是陛下却对校尉当初击破中渚义军、搅乱祭河大典的事耿耿于怀,因而特地令卫尉少卿将校尉继续羁押,等待返任的卫尉卿魏子建判决。”
搅乱祭河大典?周惠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现在明白,问题是出在哪个地方了。当初元子攸才燎坛祭河,中渚宇文莫纥应时发动,固然是借了元子攸祭河的声势,但元子攸何尝不是也借了宇文莫纥的势呢?若其能够顺利占据中渚,以这个时代的普遍观念,元子攸便是承继天命、沟通河伯的真命天子,河北数十万将士都会心生尊崇,于朝廷及他本人的威望极为有利。
可是,这一切都被他的出兵所破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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