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管这老爷子一脸意犹未尽的yù言又止,很是没有礼貌的将这老头儿请了出去。
送走了柳老爷子后,张劲再次摔回到床上。而且一躺下去,就是好久。直到半夜、后半夜、凌晨,都没有再次从床上起来。
被柳老爷子一番与普世的道德和准则相冲突的理论,冲击的脑子发昏的张劲,当然没有睡着。
恰恰相反,理所当然的,张劲失眠了!
整整一夜的时间,张劲就这么直勾勾的瞅着床上方的天花板发着呆。整整一夜的时间,失去焦点眼睛不曾眨一下、不曾转一点,全身上下,哪怕是手指都未曾动过一动,如果没有胸膛周期悠长的微微起伏,这一夜倒在床上的张劲,简直就像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僵尸!
第二天早晨,彻夜未眠的张劲,虽然仍然一脑壳的浆糊。但是,为了维护形象,终于还是洗了一个澡,并换了一身柳老爷子提供的,淡青灰sè梅花暗纹的唐装。
虽然张劲已经不再躺在床上发呆,虽然张劲已经能够与柳老爷子一起再次带上‘儒雅’的面具周旋于这些大鼻子贵族中间。但是,张劲脑海中仍然纠结着。
这一上午,张劲就像把自己的人格割裂成两份一样。一份在脑海中继续纠结着,斟酌着取舍;另一份掌控着身体,维持着华夏人儒雅的风度,与这些昨rì认识的,以及今rì新来的大贵族、大人物们谈笑妍妍。
虽然张劲始终勉力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始终未曾因为失神而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看起来似乎仍然如昨rì一般,彬彬有礼,融儒雅与阳刚于一身。
但与会的这些人可都是人jīng,那都是肚子里摆棋盘的jīng明人物。自然看得出张劲似乎心有旁骛,似乎对这次盛会有些心不在焉。但毕竟相识rì短,最忌讳交浅言深。
所以,这些人虽然心里纳闷儿,却也仍然故作不知。
而同样看出张劲仍然纠结的柳老爷子,虽然知道张劲在纠结什么。但是该说的话昨天也说的差不多了,张劲若是想要从属于草根的思想升级到特权阶级该有的想法,基本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所以,柳老爷子虽然始终在暗中对张劲保持关注,也没有说什么!
直到一顿丰盛的午餐后,这次的‘藏友交流会’将要正式开始的时候,见到张劲的jīng神状态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些越陷越深的趋势。于是,柳老爷子才终于忍不住,又再次开口点了张劲一句:
“其实对我们来说,很多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就像你现在纠结的这个问题,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双向选择,‘想’,还是‘不想’!
想,就去做!不想,就将他忘掉!就这么简单!”
这句话,如洪钟大吕,如惊天霹雳,劈开了张劲满脑子的迷惘,唤醒了走入自己设下迷宫的张劲,将他从越想越复杂的纠结中拯救出来。
原本满脑子纠杂一起如同乱麻的混沌,就此突然如雨过天青,变得一片澄明。
想!张劲当然想!
那么想了就要做!
于是,张劲一个激灵之后,眼睛彻底恢复了晴明。然后,张劲对这老头儿感激的笑着点了点头后,就利落的掏出了手机寻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胖子,是我!我想明白了,你们说的对!所以,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张劲在斯德哥尔摩虽然只是下午两点,正是阳光明媚的时候。但华夏的京市,已经是华灯灿烂的晚上九点了。
此时正在北宫家主宅的一处书房,审视北宫家几处产业财务报表的北宫朔月,接到张劲的电话,听到张劲有些激昂振奋的口气,忍不住笑了。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死党,终于不再娘们唧唧的纠结那点子在他看来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儿,北宫朔月倍觉畅意。
所以,北宫朔月对于张劲的要求,不问细表就一口应承了下来:
“什么事儿?你说!胖子我一定竭尽全力。火里,火里来。水里,水里去!上刀山,下油锅。胖子我推辞一句,就算不得你老劲的兄弟!”
听到电话那头儿的北宫朔月一副卖大力丸似的口气,心中畅快,仿佛拨云见rì的张劲,忍不住一笑:
“那到没有那么严重,还上刀山下油锅,真玩命啊!
我就是寻思,你这人不是门路广么,我想要你帮我查查清浅的未婚夫到底是个啥样的人。这个人的xìng格怎么样?是贪财还是好sè,这样我才能知己知彼。等我回去了也好有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