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张劲除了更加频繁的将视线投注于何清浅身上,目光更加深情、愧疚之外,其他的仍然一如往常。
张劲在清晨起床后,先是带着安睡着何清浅的轮床,一起来到楼顶的天台上。一边拉开架势,用《八段锦》作为今天的锻炼内容,一边对躺在床上的何清浅缀缀的讲着今天的天气,讲着天空云朵的形状,讲着太阳将升未升时,东方天际与海线交界处混沌的明亮……
然后,带着轮床来到小楼餐厅,一边吃着王姐弄好的早餐,一边漫不经心的同何妈妈、林琳、刘老爷子几个人聊着天,一边听着刚刚被喂饱的‘小东西’这只黄鹂,站在轮床头上为何清浅歌唱。
直到早餐过后,张劲才终于表现出与往常的不同。
今天早餐后,张劲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推着何清浅的轮床到后院的槐树下立刻开始每天的晨读。而是坐在餐桌的一侧安等,直到吃饭较慢的何妈妈也吃完后,才张嘴道:
“文阿姨,我想跟你聊()聊!”
对于昨夜张劲奇怪表现,何妈妈已经心中已经隐隐有所预计。所以,当张劲开口后,何妈妈并没有觉着太过突兀,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张劲和何妈妈两人一起推着何清浅的轮床来到槐树下,隔着茶几坐好。张劲手脚麻利的烧水、泡茶,动作如行云流水。
在此过程中,隔桌对坐的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说话。像是在酝酿谈话的气氛一般。
当何妈妈喝了一盏茶,脑海中筹措一番,确认自己对其后的谈话有了充分的准备后,终于开口了:
“小劲,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文阿姨听着呢!”
)确认何妈妈从自己的眼神中能够看清自己的认真和郑重后。张劲才一字一顿的开口说:
“文阿姨,等清浅醒了之后,我会和她在一起。我希望您能够同意!”
张劲严肃的姿态。让之前一副淡然神情的何妈妈,也郑重其事起来,换上了一脸肃容。听过张劲的要求后。何妈妈也没有露出其他神情,只是淡淡的反问:
“你和我家清浅在一起?你这个‘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听到何妈妈反问,张劲解释道:
“文阿姨,这段时间里,我每天都会看一段清浅的rì记。
所以我知道了,虽然我和清浅已经分开几年,但是正如我无法放下她一样,清浅也一直没有放下我。
我也知道,这几年,清浅过的太苦了。我希望她醒来后不要再痛苦下去。她想和我一起!
而且,自私一点的说,我更想和她在一起!
所以,为了清浅,更为了我自己。我恳请您答应我的要求!虽然这一次无论什么都无法将我们再次分开,但您到底是清浅的妈妈,我们仍然希望能够得到你的祝福!”
张劲的话,虽然并不激烈,但是何妈妈却听出话中决心。张劲的话分明就是在说,无论自己赞成还是反对。无论任何险阻,这一次他都不会与何清浅分开。
张劲如今会恳请自己同意,只不过是一个礼节,一个期望而已,毫无决定xìng作用。
虽然张劲将自己排出决策者行列的话听起来并不是很舒服,但是他所讲的那些前提,却让何妈妈有些动容。
这几年张劲究竟如何何妈妈不清楚,但是自己女儿在这几年承受的苦楚,她这个当妈妈的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从几年前自深市回湘都开始,女儿每天愁眉不展,整个人就像痴了一般,每rì木然发呆,如行尸走肉。几乎每天何妈妈在为女儿打扫闺房的时候,都能感受到枕巾、被角的湿润。看着女儿rì渐憔悴,仅仅不到一年,就从一个刚健婀娜的运动女孩儿变的弱不禁风!
之前因为丈夫与张劲交恶,让女儿憔悴不堪的容颜愈演愈烈,满头秀发晦涩枯燥,甚至一小半变得霜发如雪。
仅仅回到湘都不到一年之后,女儿的容颜已经不似二十多岁青chūn少艾,乍一眼望去,如四五十岁饱受生活摧残的女人一般。
当时何清浅的样子,让何妈妈无数次的为之神伤、心伤,心痛难忍!背人时,更是百次千次的潸然泪下,痛哭出声。
回到湘都一年后,虽然女儿不再整夜哭泣,jīng神面貌似乎有所缓和,但是从前虽不张狂,但却也常常抿嘴轻笑的女儿,从前虽然话不多却开朗的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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