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朕就去查这件事。”
“刚才方侍卫回来,臣妾已经问过他了,并且在马尸嘴边还有阿德音身上,找到同一种药粉,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药,但臣妾与宋太医都猜测烈焰的发狂,与这个药粉有关。”
弘历紧拧了浓眉道:“你是说……阿德音给烈焰下药,令他发狂,从而伤害永璂?”
“不。”在弘历惊讶的目光中,瑕月一字一句道:“不是伤害,而是要永璂的性命,否则阿德音不会在方侍卫准备救永璂之时冲上去横加破坏,要不是方侍卫当机立断杀了烈焰,永璂已经滚落山崖。”
“阿德音……”弘历徐徐念了一遍这个极为陌生的名字,旋即对小五道:“让镶红旗统领来见朕。”
在小五出去后,瑕月又道:“另外还有一件事,臣妾一直都没有告诉皇上,今儿个天未亮的时候,臣妾醒来,想起永璂今日要比试,又记得烈焰前一日的精神不太好,有些放心不下,便让齐宽过去看看,结果齐宽到那边的时候,发现忻嫔身边的小华子,悄悄将烈焰的草料放到其他马匹的食槽之中。”
弘历惊讶地道:“竟有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早些与朕说?”
“他毕竟只是取走草料罢了,并没有做其他对烈焰不利的事情,怕万一说了,又并非臣妾想的那样,会令皇上为难,所以便没有提及。”
弘历沉默了一会儿,道:“方忡习是你派去保护永璂的?”
“是,臣妾当时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他们真的救了永璂一命,更没想到,最终会闹得这么大,连十一阿哥也……”
“忻嫔!”弘历脸色难看地喝道:“来人,传忻嫔进来!”
镶红旗统领先到了营帐,在问及阿德音时,他有几分印象,道:“是,此人确为属下麾下的士兵,不过这会儿还未回来,可要属下派人去找?”
弘历冷声道:“不必了,因为他已经死了。”停顿片刻,他道:“可知阿德音与何人往来密切,甚至是听从命令?”
镶红旗统领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属下对他并不是很熟悉,只知他与营中几个人颇为要好,不如……属下去将他们唤来?”
在得了弘历应允后,他疾步离去,而另一边,宫人亦将弘历的命令传到了忻嫔耳中,一旁的陈氏听闻,惊讶地道:“怎么皇上这会儿让你过去了?”
忻嫔没有说话,盯着宫人道:“皇后娘娘是不是也在?”
弘历身边的宫人都是小五一手调教出来的,深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垂目道:“奴才只是奉命来传娘娘,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虽然宫人没有回答,但依忻嫔的心思,岂有猜测不到之理,暗暗攥了双手,那拉瑕月……她果然不肯放过自己,这么快便去了弘历面前告状。
陈氏想起瑕月之前那一瞥,疑惑地道:“到底怎么了?”
“臣妾也不知道,但不知怎么的……”她抚着胸口道:“臣妾总觉得有些不安生,娘娘,您能不能陪臣妾一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