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见苏唐的表情如此凝重,方以哲也变得严肃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魔蛊宗的‘病,?”苏唐问道。
“当然听说过。”方以哲点了点头:“我这里只是分社,你也应该知道,都是一些小鱼小虾,而上边七个总社,每一个总社都设有蛊堂,蛊堂又分三房,依次是蛊、病、毒,蛊与毒越来越兴盛,但病么……已曰渐式微了,尤其是在十几年前,接连发生惨祸,病房的长老们死的死、走的走,不剩下多少人了
“发生了什么惨祸?”苏唐问道。
“最开始,是一个姓杜的长老得了失心疯,竟然用身边的人试验病理,前后被他害死了三十多个修行者,才被总社察觉,虽然把那姓杜的长老处死了,但已经闹得人心惶惶。”方以哲道:“接着又是一个姓欧阳的长老,他察觉自己的老婆与总社的社主有染,心怀嫉恨,便暗中偷出一味病,又知道总社社主喜食蜂蜜,便把病洒在蜂蜜中。”
“原本,那味病最多能杀掉一、两个人,然后就会逐渐失去效果,但欧阳长老没想到,蜂蜜竟然是那味病最好的食物,当总社社主吃过蜂蜜病倒后,事态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方以哲续道:“瘟病到处肆虐,修行者一个接一个病倒,连其他总社也受到了波及,欧阳长老见状大惊,不得不把自己的解药献了出来。”
“其实,他这算是不打自招了,证明那种瘟病就是他培炼出来的。”方以哲轻叹一声:“总社立即处死了欧阳长老,不过,欧阳长老的儿子听说此事后,连夜劫了病房,更恐怖的是,他竟然把黑死瘟洒在水井里,瘟病重新开始流行,而且比以前更厉害。”
“黑死瘟?”
“是一种瘟病,非常非常厉害。”方以哲道:“染上了黑死瘟,身体前后会出现无数块大大小小的圆形斑点,当斑点越来越大,最后连成片时,肌肉会开始腐烂,耳朵听不到东西,眼睛看不到东西,无法移动,无法说话,只能闭目等死。”
“哦……”苏唐慢慢点着头。
“总社的大修行者们终于醒悟了。”方以哲道:“炼制病理,不但毫无意义,而且又太过凶险了,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
“为什么这样说?”苏唐问道。
“象大魔神花西爵、司空错那样的修行者,不管拿出什么样的病,也别想伤害到他们。”方以哲道:“至于凶险么……那欧阳长老的儿子,竟然因为一己之私,便放出瘟病,残害同泽,这样的事情有了第一次,自然也会有第二次,防不胜防”
“这话倒是没错。”苏唐道。
“既然防不了,又没有什么大用处,还炼制那些瘟病做什么?”方以哲道:“几个总社的社主达成共识后,开始打压病房,到了现在,各个总社的病房大都名存实亡了,连长老都没有。”
“这些灾祸发生在什么时候?”苏唐问道。
“差不多有十几年了。”方以哲回道。
“那个欧阳长老的儿子叫什么?”
“他……”方以哲沉吟了片刻:“好像是叫欧阳烛,苏唐,你问他做什么
“只是随便问一问。”苏唐笑道,随后道:“藏剑阁那边的事情,你要抓紧。”
“如果象你说的,能把剑老引走,那就没有问题了。”方以哲道;“不过……我们要把藏书送到哪里去?”
“送到千奇峰。”苏唐道。
“反对那样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方以哲道。
“要不然……送到弘阳门。”苏唐道:“在那里,我们可以重新建一座藏剑阁。”
“弘阳门虽然被毁了,但他们原本加入了十祖会,那里的灵脉应该属于十祖会?”方以哲皱眉道:“我们岂不是在自寻麻烦?”
“十祖会已经自顾不暇了。”苏唐道:“他们不敢的。”
“你真的决定了?”方以哲皱眉道;“苏唐,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顶在前面的是宝蓝和梅妃,万一十祖会找上来,你不要怪我见死不救”
“你胆子太小了,我本来还向把那处灵脉送给你呢……”苏唐道。
“我才不要,怕烫手。”方以哲摇头道。
“那就算了。”苏唐笑了起来,随后他皱眉起来。
“苏唐,你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感到烦恼了?”方以哲问道。
“烦恼?有一些。”苏唐道。
“到底怎么了?”
“我以前做事情,总是思前想后,直到自己感觉有些把握,才会去做。”苏唐轻声道:“但这一次……”说到最后,苏唐摇了摇头。
“既然没把握,不如暂且观望。”方以哲道。
“由不得我。”苏唐道:“好了,我这就走,以两个月为期,如果我回来了,自然一切都好,如果我回不来,你告诉宝蓝和梅妃,立即返回千奇峰,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了。”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交代遗言?”方以哲愕然。
“你他吗说话就不能吉利一些?”苏唐气道,他很少骂人,、但这一次忍不住了。
“苏唐,要三思啊”方以哲缓缓说道,他没有细问到底是什么事,因为双方有立场的问题,已不是当初那种纯粹的朋友了。
“我已经三思过了。”苏唐淡淡说道。
天阳城,螺角洲的一处密林中,五个年轻武士正在与一头发狂的三角灵犀游斗着,那三角灵犀虽然受了伤,但伤势不重,而且灵力悠长,越战越勇,反观那几个年轻武士,却显得越来越狼狈了。
三角灵犀突然转头向其中一个女武士撞去,那女武士躲闪得稍微慢了一点,被三角灵犀擦到,身不由己悲呼着栽倒。
三角灵犀又掉过头,再次向那女武士撞去,另外几个武士拼命吼叫着,试图吸引三角灵犀的注意,以他们的实力,根本无法阻挡三角灵犀的冲撞,扑上去顶多是又多死了一个人。
那女武士已绝望的闭上眼睛,就在这时,一柄巨剑毫无征兆的从天空中落下,犹如拍苍蝇一般,把强横的三角灵犀拦腰截成两段,紧接着,几个武士感应道一股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的气息波动,下一刻,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黑色身影缓缓飘落。
几个武士用呆呆的目光看着对方,一时做声不得,那种浩瀚无匹的波动,压迫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里距离天阳城有多久?”带着面具的人轻声问道。
“回禀前辈,只有六十余里了。”为首的武士急忙回道。
“你们是天阳城的?”带着面具的人又问道。
“是的。”
“那你们认识不认识沈从云?”
“老沈?认得认得。”那为首的武士露出喜色,能攀上交情,那他们应该没有危险了。
带着面具的人掏出几张金票,递了过去,随后道:“你去天阳城,找到沈从云,告诉他,这里有人在等,让他马上过来。”
那为首的武士接过金票,略微看了看,不由暗自咂舌,都是一百一张的,这足以顶的上他们半年拼命所得了。
“明白了,前辈”那为首的武士恭声道。
“给你一天,能赶回来?”带着面具的人说道:“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多等。”
“没问题。”那为首的武士顿了顿:“前辈,如果老沈不愿意跟着我过来,那该怎么办?”
“那你就自己回来。”带着面具的人说道。
“好的,我这就走。”那为首的武士扫视了同伴一眼:“你们都留下,侍候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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